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十七八岁那年——陈浩景还活着,徐嘉瑶正慢慢与他撕破脸——糟糕透了。他皱着眉,开始盘算离开这座城市的时间。
等等——
李谨猛然想起,如果只是回到了当初,那他是不是也能在这个时候看到十七八岁时候的自己?
十七八岁的自己,十七八岁的陈茯。
真有意思。
李谨忽地笑出了声,他当然要站在旁观者角度,看看记忆中那个可怜虫是不是真那么狼狈。
或者,把他拐到自己手里,也不是不行。
李谨打着算盘,愉悦地走进楼道,老旧居民楼昏暗的灯光把一切都映得模糊。他现在无父无母,没有学历,是这座城市的底层,但是他有一个自由的身份。
睡前他查询了去高中学校的路线,发现距离这里大概七八千米,于是决定明天去瞧瞧。
次日中午,天气阴沉,江城一中放学铃声一响,十二点零几分,大批学生鱼贯而出。
李谨靠着树干,离得远远地等。
最常见的蓝黑底校服,后背空白处印着校名。熟悉的环境充斥眼球,让李谨泛起生理性恶心。
他低头点了根烟,才含进嘴里,就被不远处的门卫呵斥道:“哎!学校附近不许抽烟!”
他拿掉碾灭了,不好意思地冲门卫抱歉一笑。
人流量越来越大,放眼望去全是车辆,叽叽喳喳,呼朋引伴,欢声笑语与鸣笛声混成一团,好热闹。
大概十五分钟后,来往渐稀,李谨才抬起头,等候那道身影走进视野。
十二点二十二分,陈茯终于出来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因为独来独往,总是阴沉地低着头,眼角耷拉着,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确实不好惹,打架是他高中生活的主题,他算是个在校小混混。
李谨看他从远走近,然后擦肩而过,直到人都走远了,他才消化掉那种怪异的感觉,从后面跟了上去。
陈茯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因为陈浩景要求他午饭在家吃,但是司机被徐嘉瑶借故调走了。他不会打小报告,所以就步行,抄近路,把五公里的路程压缩到半小时之内,只不过中间要翻两堵墙。
深棕色书包里有把折叠刀,有根收缩棍,就藏在后面那层布料里,李谨出神地回想着。
冷不丁地,前面几步远的人突然停下来。陈茯转身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右手已经悄然往后摸。
李谨连忙往后退了步,露出无害的笑容:“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咱们交个朋友行吗?”
“神经病。”
陈茯瞥他一眼,转过去身,助跑两步飞身一跃,直接攀住墙头翻了过去。
首次交涉无功而返,李谨没放在心上。第二天,他仍旧在学校门口等着。
陈茯出来后一眼瞥见他,手插在兜里脚步不停,侧头对他冷嗤道:“滚。”
李谨不以为意,装作没眼力见的样子,边走边跟他搭话。
一般都是他东扯西拉地说,陈茯皱着眉置若未闻。
他清楚陈茯的底线在哪里,也了解他爱听什么话,但是陈茯太难接近了,脾气硬得跟石头一样,轻易捂不热。在彻底惹毛他之前,李谨从来都是见好就收,不敢过分打扰。
费心经营了大概有十来天,李谨打算暂时放弃增进关系的想法。
他倒是想这样死缠烂打地跟小孩磨着玩,可惜没那个财力。
房东不断打电话,向他死命催交房租,手里的钱减去一个月房租后,面条都吃不了两碗了。
他先在网上搜索招聘信息。排除工厂和短时工后,基本没有他目前能做的工作,于是只能出来看一看。
花费两天时间在附近走了个遍,他把从墙上看到的招聘广告挨个打出去询问,终于在周末的一个傍晚时,找到份连锁甜品店的收银员工作。经理约有意向者第二天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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