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打骂奴才不过寻常事,没什么稀奇的,何况方才,确实是我没看好姑娘,该罚,我说姑娘啊,你既卖了身契,便安心跟了崔将军去,总比做了逃奴被抓起来,在牢狱里被人折磨死强。”
他摸着怀中崔道之赏的二百两银票,劝说秀秀。
秀秀听得胸口闷,掀起帘子透气。
不对,他说得不对。
秀秀重新放下帘子,将脑袋倚在车壁上,无力地阖上双眼。
到了这个时候,她方才有时间去想,那个卖身契上的手印,自己是何时按上的。
她是生病,但还没到烧到糊涂,不记事的地步。
想起那日在驿馆昏倒的情形,秀秀心中忽然有了大致猜想。
是崔道之趁自己昏睡之际,拿她手指按上的。
秀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将脸埋在膝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毡毯被人掀开,一抹阳光忽然照进来。
暮春时节,风还凉着,秀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慢慢抬起头来。
只见秀玉正满脸带笑地看她,道:“秀秀姑娘,哦不,秀秀,崔将军特意拜托我家姑娘喊个人来叫你规矩,这不,我便过来了。”
区区两字之差,昭示着身份的不同。
虽说大户人家的丫头比外头普通人家的姑娘瞧着金贵些,但也只是那么一说,实际上她们到底是奴才,遇上良籍的姑娘,别管她们是穷是富,自己身份还是要矮上一截。
从前她面对秀秀,心中总是有些别扭,如今好了,她同自己一个身份,都是奴婢,自己在薛家好歹是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而她到了崔家还不定怎么着呢,从如今崔将军待她的态度来看,她将来的前程怕是不妙。
秀玉这样想着,探身进了车厢,毡毯落下,将日头隔绝在车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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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秀玉一直在马车里给秀秀讲世家贵族的规矩,比如,下人说话时不能直视主子的眼睛、对主子不能用‘你’,更加不能自称‘我’、要学会瞧主子的脸色等等。
她说得热闹,可秀秀却一直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弄得秀玉几次要发火。
从前瞧着还挺老实的,怎么如今当了丫头,反而豪横起来,对着她耍起脸子来了?
秀玉不满地看着秀秀,手戳上她的肩头:“哎,方才我说的什么,你到底听没听见,别到时你在崔家不守规矩,惹出事来,崔将军反来挑我的不是。”
她瞧准了秀秀不敢反抗,于是越发厉害起来,正说得高兴,却见秀秀忽然脸色一变,猛地起身掀起毡毯,趴在车辕处向外吐了起来。
这可把秀玉吓一跳。
她不禁暗想,瞧这样子,别是有了吧?
她不知道崔道之与秀秀究竟有没有行过夫妻房事,因此不敢分断,只是见秀秀肝胆都要吐出来,一时心里发虚。
毕竟方才自己确实推了她,若她当真有了身子,自己可就要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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