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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多年未见,气氛却很尴尬。陆胜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林玉虽很善谈,但他不是真的陆怀青,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胜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几年……委屈你了。"
林玉神色微微一动,若真的陆怀青站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心情呢?
可惜,陆怀青已经不在了。
林玉轻叹口气,只听陆胜又道:“我曾派人去寻你,只是毫无音信。这些年你是怎么过得?有没有受委屈?”
受委屈是肯定的,不过宋敛尘貌似更委屈,林玉道:“陆宗主放心,我这几年过得不错,还交了几位朋友。”
陆胜听着林玉脱口而出的陆宗主三个字,神色陡然暗淡下来,他突然沉默了。
林玉等了片刻,见陆胜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道:“陆宗主,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陆胜神色一动,林玉看出他想出口挽留,只是最终却挥了挥手。林玉踏出刑堂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陆胜站在屋内,神色很是哀伤。
林玉不免有些叹息,陆胜或许是一个好宗主,却不是一个好父亲。只是不管是不是个好父亲,为人父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子的。
林玉心道:“陆兄啊,你看你老爹那模样,我看了也怪不忍心的,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就给我托个梦吧。”
林玉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拦住一名仆从,询问陆云邈在何处,那人领着他去了。
林玉到的时候,陆夫人还在房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林玉等陆夫人离开后才闪身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见陆云邈趴在床上,伤口虽已做了处理,可还能看见斑斑血迹。
林玉忍不住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好端端的怎么把这事抖出来了?”
“哥!”听到声音陆云邈忙转过头来,可能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脸色一阵扭曲。陆云邈道:“我还以为爹因为还在因那件事生你的气,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总不能让爹把你打跑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林玉坐到床边,问:“疼不疼?”说完呸了一声,“简直是废话,肯定疼死了。”
陆云邈忙道:“我皮厚,不碍事,而且我那里还有上好的丹药,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哥,你别担心。”
林玉翻了个白眼:“谁担心你。不过我觉得你也挺倒霉的,就说你跟我相遇的这短短时间内吧,你挨了几顿打了。”
陆云邈嘿嘿笑道:“挨了这几顿打,咱们兄弟二人冰释前嫌了,值!”
林玉却笑不出来,他沉默片刻,喃喃低语道:“陆怀青以前……恨不恨你?”
“什么?”陆云邈没听清。
“没什么。”林玉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事怎么能去问陆云邈呢,陆怀青的真实感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啊。
林玉又与陆云邈聊了几句,见他有些乏了便准备下次再来看他。谁知离开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去而复返的陆夫人。
陆夫人一见到林玉脸色就冷了下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来看云邈被你害的有多惨?”
林玉闻言嘴唇一勾,他望着陆夫人的眼睛道:“陆夫人,你这话说的也太可笑了,害了你儿子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呀。”
陆夫人怒道:“你!”
林玉道:“陆夫人,事有因果,做过的恶事总是要还的,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还是少行恶事,就当是为自己还有云邈积福了。”
林玉说完也不管陆夫人难看的脸色,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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