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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硬了心肠,抬头看向武城,对方的眼神有一丝晃动,可是她的眼神却很坚定:“武城,我……我决定和谢羽风在一起了。”
她本来以为听到自己这么说,武城一定会控制不住情绪咆哮,但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惊讶地发现武城的眼眶红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想努力把自己的眼泪收回去,但眼眶还是越来越红,武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是吗,是这样啊。”
林落心底忍不住酸酸的:“……嗯,我知道现在这么对你说可能很过分,但是那天我应该已经和你说清楚了——”
“因为什么?因为他比我温柔是不是?”武城的声音听上去很脆弱,根本不像他平常的风格,“如果是因为这个,小落,我可以改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发火,好不好?”
“不……”
“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他成熟?我会慢慢成长起来的,我保证……”武城低着头,“我知道之前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好的,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真的……”
林落终是不忍看他这么脆弱的模样,扭头向谢羽风使了一个眼神,对方似乎明白她想做什么,因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阻止。
于是林落将武城拉到楼梯间的走廊里,轻声说道:“武城,你别这样,我……我们虽然已经分开了,但是我依旧希望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可以过得和以前一样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武城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是黯淡不已:“可是你知道的,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可能过得比以前好。”
“……”林落垂下头,思索了很久才开口,但还未说出什么,武城却又摇摇头:“你不要说对不起,千万不要说。”
林落愣了愣,只能咬了咬唇:“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
“要说对不起,也应该由我来说。”武城再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上明明带着笑,却比哭还难看,“其实我早就欠你很多对不起了,是不是?从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我就总是惹你不开心,可是每次都倔强着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就算向你认了错,我也不是真心的……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前真的是个很霸道的人。
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只顾着自己的病情,就撒了谎逃去国外,嘴上说着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实际上呢?我却是自己害怕,害怕你会因此离开我;等回来之后,我却又用自己生病的事实逼你和我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为你考虑一下……”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可是这其中的对错,又怎么可能只归咎到武城一个人身上?林落赶忙摇头:“你别这么说,武城,其实我也有……”
“不,你让我说吧,过了今天之后,这些话我再没有机会跟你说,也再没有另外一个人,会让我对她说那么多了。”武城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林落这才发现,似乎他今天来到这里,看到谢羽风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了他和林落不可能再有以后。
而他只是执着来见她,似乎想把过去一切欠林落的东西补偿给她。
林落明白了,因此不再反驳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武城微微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总是说我还不成熟,那个时候我一直自傲地认为,自己什么都有了,又怎么可能不成熟?到现在才明白,其实在感情这件事上,不成熟给人带来的伤害真的很大。”
林落微微笑了笑:“现在的你,比起从前已经好很多了。”
“……可是还没好到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武城低头望着林落,似乎想把她整个人映到他的脑海中去,从此再不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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