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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将手中书掷到门上,发出啪的一声,“出去。”
书语含着眼泪,呼吸粗重跑了出去,木门被狠狠关上,震得窗棂上趴着的两只毛茸茸的麻雀呼地飞了起来。
我起身走到窗口,随手捻起一片被风吹到窗缝里的梨花瓣子。
春来早,惊梦扰。
富贵荣华意渺渺,何妨布衣青山坳。
···
我所寻找的机会总算到来,书语喂我那药的药效似乎到了极限,我再一次握拳的时候感到力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半夜时候,我偷偷潜出去,在守卫发现我之前将他们敲晕,然后从他们身上摸出了一把刀带着身上,沿着走廊朝外走,顺手掳了一个路上的倒霉蛋,问他怎么出夕月镇,那倒霉蛋垂头看了一眼我放在他颈上的刀,举手比划说他带我走出。
我想了下估计他不可能罔顾性命带我去送死,于是点头同意,皱眉问他:“哑巴?”
他侧首看我,没有回答,一双眼睛隐藏在散下的头发后,看不分明。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穿过漆黑的巷子,绕过城门口的守卫,他带着我穿过一片密林,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林子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我终于看到了通往流风城的大道。
停下脚步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我收起刀,抬手撩开那人眼睛前低垂的发丝,他瑟缩后退了下,但是已经晚了。
一双无比熟悉的凤眼,眼底有着融进灵魂的温柔和忧郁。
他勉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似乎看透了我的疑惑,轻声解释道:“我不想你恨我。”
我讷讷道谢。
江行知将耳边垂下的散发掖在耳朵后边,说,“这就是我的模样,你记住,不要忘了我。”
天色灰白,他的眸子凉如天边庚子星。
我心头浮现一种悲哀的情绪,只觉得就此一别,一生不会再见,“我……”
树上鸟鸣唧唧,听起来欢快活泼。我刚想张嘴说话,颊边的几根发丝被风吹进了嘴里,噎在嗓子里的那几个字苦涩如同黄连般难以下咽。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他伸手拨开我唇角的发丝,狠狠闭了眼睛,指着远方道:“你快些走,再不走,我怕我后悔。”
我后退了两步,他突然轻快又笃定地说道,“阿玉,这次我放过你,可是你要记住,我不会放手。我们——会再见的。”
我诧异看着他。
“可惜看不到你的孩子出生了,倘若是个女孩子,再次相见时候,就让她唤我一声爹爹,可好?”他继续说道。
我没有说话。
江行知点头道:“那我就当你应下了。走罢!”
说罢,他转身重新走进一片密林之中,芝兰玉树的身影映衬着林边开的散碎的梨花,如同画卷一般。
官道处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我赶过去拦下车夫,交谈两句,憨厚的大叔同意带着我去流风城,坐上马车,我回头看了一眼,江行知停在林边梨花树下,脚下绿意青葱蔓延无边,风吹得他散发飞舞,梨花如雪,倾落在他的衣袍上。
他张嘴说了两个字。
我认出他的口型,他在说,再见。
···
在流风城门口下车,谢过了载我来的大叔,我朝着城外赵家军的军营走过去。
路边的路人看到我模样,皆是一脸于心不忍,我被看的发毛,朝护城河里照了一下倒影,险些被吓到。
水中人是我没错,可是那苍白的脸色,被树枝和碎石划破的衣服,梳得歪七扭八的头发,活像一个被蹂躏的良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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