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墓碑立在这片土地,死亡气息笼罩,杂草横生,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江池渊带他来墓地做什么?
要把自己活埋了?
时玖凛警惕的看着他,牙关都在打颤。
江池渊停下脚步,转过身高高在上的睥睨他,嗤笑道:“你又何止是欠我一个人。”
时玖凛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之前自己那些“对江溪俞做过的事已经偿还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的话。
江池渊的脚步每走到一块墓碑前就要停一会儿,指尖缓缓扫过上面烙印的文字,依次为他介绍。
“这个人叫白余晖,单亲家庭,母亲重病卧床。他去借钱给母亲治病时着了你们的圈套,利用合同漏洞像滚雪球一样利滚利使他负债累累,最后直接被押到夜语卖身抵债。死在了你那些‘客人’手下,母亲也因没有及时得到救助一命呜呼。”
“这个人叫陈希,普通的私家司机。妻子怀孕马上要生产时他忙着将对方送去医院,却被你追杀仇敌时误伤,子弹贯穿头颅,当场死亡。汽车也不受控制横冲直撞,那场小型车祸直接导致了五人伤残,三人死亡。”
……
时玖凛眼眶发红,整个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发抖——却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觉得丢脸。
江池渊那些话好似无形中重重扇了他几个耳光。
那种他人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好受,跟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没什么不同。
他挺直身体,毫不客气的顶撞回去:“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废物?!他们既然是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自觉,离我远一点啊!!”
下一刻他的头发就被一双手扯住,脸上干净利落挨了两个耳光。
时玖凛被抽的嘴角发麻,大脑嗡嗡作响,气势却仍旧不输:“他们死了是他们活该,是他们非要出现在我眼前,是他们该死!!”
“砰——”
他的头被重重磕在墓碑上,额角处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血液染红了上面的刻字。
江池渊松了手,将跪趴在地上的他裤子一把扯下,臀峰无意识高高耸起,正巧被落下的皮带抽了个正着。
新旧伤痕叠加,臀肉处看上去更凄惨了几分。
时玖凛咬牙,自从他的腿受伤后,江池渊几乎整整一个月没碰过他后面。
他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腰肢被江池渊的手掌牢牢按住,闭着眼感受那股熟悉的疼痛。
这是对他的惩罚,根本没有丝毫快感可言。他能感受到江池渊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每次却都完美的避开那一点。
很疼,真的很疼。
无论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体内火辣辣的疼痛都几乎能将他逼疯。
“道歉!”
江池渊命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臀部又狠狠的挨了几个巴掌。
时玖凛呜咽着摇头,咬紧牙关不出声。
“我操.你妈的,你他妈今天最好别求饶!”
江池渊是真的被激怒了,那副虚假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濒临破碎。
时玖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却还是缓缓挤出一丝微笑。
很少能听到江池渊这么直接的骂人呢,看来真的是被他气着了。
伤口撕裂,白纱布被逐渐透出星星点点的血迹。胳膊脱臼,小腿处被江池渊刻意不断碾压,脸上已经数不清是挨了多少巴掌……
“你就真的真的,不会感到一丝的愧疚吗,哪怕只是一刹那的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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