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之事,都是老黄历上的事了,皇上既已不予追究,娘娘又何必耿耿于怀?且奴婢一早说过,娘娘…终究是皇后,本不必自乱阵脚。”
我想笑,然而嘴角却只能扯出一个再苦涩不过的弧度:“这话你一早就跟我说过。净雯,你这样洞察世事,当真不像个宫人样子。”
她依旧淡淡笑,剥了枚枇杷递给我:“奴婢不过是仗着在宫中多待了些年岁罢了。”想了想,换了郑重神情道:“陆毓庭官居太医院院使,只在章显之下,却常年受同僚非议,娘娘是知道的。”我从她手里接过来枇杷,她继续说:“其实同行相忌本也平常。然而他如此才具,皇上太后无不器重,却仍频遭非议,若非太过孤高自傲,就只能是一味洁身自好,不愿与人同流合污而遭人排挤的缘故了。”
我点头:“我也观察他有些日子了,像是有气节的。”
当下有了计较,想起印寿海先前说的那番话,目中微微一黯,复又恢复如常,道:“让小厨房炖盅枇杷银耳羹。”
净雯笑了:“娘娘能想明白就好。”
怎能不明白呢?纵使再怎么不情愿,然而看眼下情势,我能仰仗的人,也是唯一能仰仗的人,除了夏沐烜,还能有谁?
再一想也就无所谓了,有人仰仗,总比没人仰仗的好,左右目的只有一个,我如今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沐浴后天色已深,夏沐烜进殿来时,我正执书靠在榻上凝神翻看,似乎并没有听到他那脚步声,直至小炉里炖着的汤盅突突滚了上来,我才回了神,正要伸手去揭那盅盖,却是一人先一步伸手过来揭了去。
夏沐烜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怎的还这样迷糊?”
我故作吃惊地回过头去,然而十数日不见,这么乍然见面,那怔愣也不全是装的了。
夏沐烜的神情倒与平日无二,探了半个身子过来,望了眼汤盅里头的东西,笑容颇欣慰:“当真熬上了?”
他离得近,鼻端萦绕的都是那股熟悉的芝兰香味,我几乎本能地想撇开脸去,也当真背身过去了。
夏沐烜也不生气,在榻旁坐下,扳我过去面向他,脸上有笑,语气感慨:“你啊,见了朕反倒生起气来了。”伸手抚一抚我垂在肩侧的长发:“好啦,朕不是来了?”
我只不应声,自顾自从汤盅里头舀了羹出来,递给他:“是药总带毒三分,这枇杷是现摘的,加了银耳用文火熬了两个时辰,晚上喝最是清热去火。”说完再不看他,拿了书继续翻看。
夏沐烜依旧不恼,舀了勺尝尝,不住口称赞:“不错,甜而不腻,也糯得很。”
“政务再忙也要注意调养,且夏日里本就燥热,底下人也该上心些。”
夏沐烜似笑非笑望着我,一壁吃一壁等着我继续往下说,我却打住了,翻过一页书去,静静再无多余一句。片刻后,他再次叹了口气,然而那叹息是绵长轻柔的,凑过来看了看我手头的书,轻声笑:“你这气还要生到什么时候?”
我微微垂下眼睑,在墙上投下一抹伤感剪影:“谁在生气了?”
这样的感伤,自己看着都想嗤笑,然而却不得不做。
我再不会伤心了。
他见我如此神情,越发柔软了口气,搂我过去,如往日那般一下下轻抚我的背:“你还年轻,以后总还是会有孩子的。别再跟朕置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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