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西在花房待了太久,半夜里开始烧起来,病症将他正中劈成两半,上半身是热的,手心里都被薄汗沁得微湿,脚心却冷透了,被冻在冰室里一般。
更糟糕的是,热度升高引起的血管扩张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头疼。疼痛断断续续地发作,针刺感十分尖锐,每当他以为忍过去时又开始复发,痛起来时甚至想扒开脑袋把皮层部位掏个干净。
这种痛感异常清晰,高悬着他的意识无处落脚。反复被疼痛戳刺,晏珩西烦躁地坐起来,仅凭着记忆蹬上鞋,一路摸黑穿过廊道再奔下楼梯,把经过的开关不管不顾地摁了个遍。
光线排山倒海地泄出来,他在浓重的阴影下乱翻一通,翻得塑料包装哗啦哗啦响,终于翻出不知道过没过期的感冒药。
药片板边缘锋利,他掰折开感冒胶囊时手指头被划了一道,轻微地红肿起来。晏珩西却毫无反应,抓起两粒胶囊还没等站稳,又跌跌撞撞地去够桌上的杯子。
他迫不及待地要呑药来缓解尖锐的头疼,触到冰凉的玻璃杯时像捧起一汪救命的泉水,可惜的是,杯子是空的。
杯底被重重落回桌面。
头疼好像更加剧烈,手心里的胶囊被汗捂得软塌,晏珩西不假思索去够旁边的长颈透明瓶,里面肉眼可见剩小半液体。
他对着狭小的瓶口海饮,棕黄色的液体混着胶囊咽下,还没等药效发作便做错事一般捂住嘴,几步并作一步东倒西歪着去一楼的卫生间。
整座房子都遵循极简主义的风格,墙体全白,卫生间也不例外。晏珩西扶在洗手池边缘吐得昏天黑地,四根手指都伸到舌根按压,已经难受到眉眼都扭曲成一团,还用力抠进喉咙深处,一整只手掌上都沾满透明的口水。
干呕声近乎惨烈,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整个胃都快被他呕出来。两声剧烈的咳嗽后,晏珩西只觉得食道里涌起巨大的反胃感,像被人捏着胃囊晃来晃去。喉头涌起一阵浓烈的酸味,晏珩西哇地把刚才吞下的药吐了出来。
嘴里的味道也恶心得要命,酸水混着麦芽的甜味,胶囊的药衣破损,舌根尝到一嘴药水味的苦。
好不容易把酒和药都吐出来,晏珩西拨开水龙头,把秽物都冲进下水道。男人撑着台面,脖颈至胸膛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都忘了去把手洗干净。
中央顶灯一照,晏珩西的脸比墙还要惨白。
水流声哗啦啦啦,在夜晚响得格外清晰。晏珩西直接用手背抹掉嘴唇上的水痕,惊魂未定地想,他真是昏头了,威士忌掺着药就敢直接服下去。
他下来得急躁,身上只有睡衣,跑动间拖鞋掉了一只,此刻回魂,脚底便传来透骨的凉。发了一层汗的感觉很粘腻,晏珩西此时没了收拾自己的力气,勉强拖着身体往楼上走去,倒头就睡。
经此一遭折腾,晏珩西病情加重,呼吸间像在吹烧得旺盛的炭炉,鼻息越发炽热,第二天就转为高烧,身体乏力到了动也不想动的地步。医生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眼前的晏珩西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深重,没有精神不说,嘴唇都干裂得厉害,整个人虚脱得不像话。
头昏脑胀。
比起上一次感冒,晏珩西这次症状轻多了,以至于早上醒来觉得头脑发沉时,他全然不当一回事。打开门照例要去找韩琛时,青年刚好从门前经过。
“韩琛!”晏珩西叫住他。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转过头:“你叫我?”
晏珩西看清了他的样子,说:“抱歉,认错人了。”
回到房间里,晏珩西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上午十点,韩琛早就不在民宿了。
他没有食欲,不知道为什么闻到海腥气有作呕的冲动,无所事事躺到中午,头脑涨感更加明显,便联系管民宿的婆婆,问清急救医疗包的位置后,拆了支新的温度计量体温。
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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