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以后就不要为我们这点事情,挂心了!”练情梦点了挂断,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自己要先挂断楚冲的电话?她不是很喜欢听他的声音的,而且更喜欢看他的笑容。
现在却是她自己在砸自己的场了,把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升腾起来的想法,掐灭了。
泪水迎风滑落,练情梦用手背擦拭自己的泪珠,她真的活得很窝囊,连自己那一点初衷都要放弃了。
既然连自己多年的少女梦想都破灭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眷恋的,于是她为自己下了决心,不再有爱,除非有那所谓的一见倾心,其他都可以是浮云。
滕龙坐在驾驶室,看着远处的人儿,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比让人刀割好要难受,这种滋味苦楚还不如痛快一点,直接一刀结过了他的情根好了。假如有快刀断情根,他真得可以求一刀的,这样他也就不用这么的窝心痛了。
练情梦看着夕阳西下,余晖照影,假如可以这样对着夕阳而坐,不用起来,就这么坐着,了此一生,也是前世修行了。
手机铃音再次响起,练情梦一看,原来她还没有把手机还给滕龙,于是就先看了一下,是公公婆婆的电话,因为备注是父母两字。
练情梦连忙站立起来,快步回到法拉利跟前,把手机递给了滕龙。
“是阿爹,阿娘的电话,请你不要提到我!”
滕龙接过电话,随手搁置在车头,当做没有听见一样,这不许他提起她,那还不如不回父母的电话好了。
手机铃音停了还不到一分钟,又响起了,滕龙随手取过一看,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这可是亲生父母的专号,他再怎么硬气或是赌气都是不过三秒就接听的,今天算是为练情梦破例了。
“阿爹,阿娘打你电话,肯定是有事情的。”练情梦在车外提醒道。
她是知道公公婆婆的心思,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打电话给滕龙的。
滕龙索性开了音乐,哼起小曲,他就是要和练情梦赌一赌,看谁硬的过谁?
练情梦看他这副架势,就不理会,依旧回到刚才独对夕阳的位置,只不过走下了几个台阶,而后呆呆的看着江面,江风凛冽,吹在脸面也是刺疼的,但她就是想好好的被风吹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的耐力。
滕龙虽然现在是看不到远处那一抹瘦弱的身影,但就是看不到也是能在眼前浮现的,这就是练情梦的个人魅力了。练情梦怎么就是这么的倔强呢?当今社会有多少人,会像练情梦这样不开化?
“阿爹,我在庆市!”滕龙回了老爷子这么一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挨训的。
滕老爷子一听,就火气大了,声调飙升到最高说道。
“混账东西,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你怎么又去见那女人了!”
滕龙一愣,他可没有对何家骏说自己到庆市就是来看覃月的,再说覃月在庆市,好像也就码头、邓伟经知道,难道码头经这小子又背着他把消息告诉了老爷子了?
“阿爹,你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今天我和梦儿一起来看覃月的。”
滕龙可是知道老爷子有老病根的,要是一气,气坏身子怎么行。
“我当然知道梦儿和你一起,既然和梦儿一起,为什么还要去看那个女人,她这是安得什么心?你知道吗?她这是故意要折腾你。”
“阿爹,覃月没有那么坏的,她有身孕,情绪不好,我这也是为了他们母子着想。”
“你!这不孝子,是不是真的要气死我这老骨头,人家有身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倒好,老实说,和你有关系没有?”滕老爷子已经气得七窍冒烟了,真想一棍打死了这混账小子。
“阿爹,不要不信任我,我和覃月早就没有关系了,这孩子是白老师的,他们早就好上了,所以我现在是很清白的,即便以前是浑过,但是自从你们去了练家提亲之后,我就已经断绝了那些浑念头了。”
“信你一回,把梦儿安安稳稳带回来,我们可是想得很了!”滕老爷子听了滕龙这么一番,自我澄清的话后,才稍微的平复了怒气,搁了电话。
滕龙拧了拧自己的耳朵,他真得很恨自己的,于是就想着要不要给白岩山说说覃月的境况,可是覃月一再告诫不可以把她的消息告诉白岩山。
这两头都难的事情,还真得不好做,滕龙想想还是先一笑搁置在后,反正人各有志的,即便好意告诉了白岩山,人家未必会觉得他是好意。
滕龙下了车,来到练情梦身旁,坐到江边观景的石阶上。
“梦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要不先回淳城?阿爹阿娘可是牢记挂的。”
滕龙可是不失时机的追问道,他看出练情梦在神游。
“我不好意思见到他们了,我觉得没有脸面见他们,而且也不想见父母,更没有脸面见舅父,舅妈,我所有的长辈都不想见!”练情梦一个起身,踏上几步台阶,她所处的位置要比刚才的位置高出了好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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