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7章（第2页）

这种人，称为天才。

没有人可以否认特尔是个天才，尽管他是个有些孤僻的孩子，从不喜和他人接触，总是有着什么心事的样子。

母亲是个深爱着父亲，生命只剩下爱情的女人。她将对海上的父亲的爱，移接到特尔身上，有些畸形。

“你不可以这样，特尔！你是海贼的孩子，就要向往大海！”对着又在房间里躲着看书的孩子，母亲露出了伤心的面容。

“为什么……你是海贼的孩子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大海呢……”母亲托起了特尔小小的脸。“你拥有着你父亲最喜欢的眼睛，蓝色的……就像真的大海一样……”

“可是妈妈……”特尔不忍心看母亲难过，尽管他知道……母亲最重要的，是那个从他懂事后一次没见过的海贼父亲。想说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自己只不过是，代替品罢了。

内心空虚到，只剩下爱情的母亲。只有美貌没有内涵……空有的温柔只是看着自己身上另一半血液……

天才的特尔，太过早熟，也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畸形的母爱。

他不向往大海，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着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尽管他对出生7年来，除了婴儿时期懵懂的三个月外，其他的记忆都很清晰，没有丝毫遗漏。

这也是天才的悲哀。对于自己忘记或者不理解的事情，是会追究到底的。无数次重新梳理记忆，都没有发现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每一个记忆片断都接得合理，浅眠的他对于晚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会记住。

烦躁……

母亲随着父亲的不归，逐渐变得古怪。她本就是个普通的村女，一次命运的捉弄，她被身为海贼的父亲救了，然后相爱并有了他。在他出生没几天，父亲出海。

没有什么悬念的，母亲是被抛弃了。空有美貌，生命只有爱情的母亲，确实不是一个向往宝藏和自由的大海贼会顿足回首的。

只是一个美丽的玩偶，尽管知道这样评价对于辛苦养家的母亲而言，是极为不敬的。

但特尔在接连的日子里，都维持着这个评价。

逐渐变得疯狂，越来越偏执。本来美丽的母亲已经成为一个会疯狂尖叫，然后拿着棍子殴打他的女人。

特尔没有反抗，应该说他根本反抗不了。他的身体从7岁起就开始虚弱，查不出病因，也没有痛苦，但手脚的经常性无力已经到了走路都有些吃力的地步。

家庭暴力并不是他这个，不喜阳光眼里只有书本，且有着不明病状的人所能反抗的。

本来和母亲断绝关系的外公家，终于插手了。他们不忍心已经不正常的母亲毁掉他们的外孙，尽管这个外孙，是海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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