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哪有那么多公平（第2页）

我站在门口等哥哥，这个时候我奶奶把我喊进屋，一进门，爷爷劈头盖脸的给我训了一顿，问我是不是偷吃了苹果。

我呆住了，问到：“什么苹果，在哪里有苹果？”

奶奶生气的说到：“你别装了，偷东西就是偷东西还不承认，真应该让你爸打死你，你小姑姑都说了，她看到是你偷吃了我藏起来的苹果，回家找你妈，告诉她你偷东西，看她打不打你”。

我虽然小，但是我懂偷东西是什么意思，我生气的说了一句我没有，就跑了出去。

天黑了，哥哥在后面追，喊我：“小朗，你别生气，这么晚了路太黑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哭着说：“哥哥，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事，该吃饭了，我妈妈在家等我呢”。说完就一路狂奔跑走了，跑累了就停下来边走边哭。

“为什么要冤枉我，我没有偷东西”，我向着夜空大喊，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了胡同里，没有路灯，漆黑一片，我害怕极了，开始唱歌给自己壮胆，一边唱一边哭。

这时，一声“小朗”，让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妈妈，妈妈”！原来是爷爷打了个电话给我家里告诉爸爸我自己回去了，让出去找一下，妈妈就带着手电筒出来找我了，她知道我害怕。爸爸跟在身后什么都没说，先回家了。

妈妈什么也没有问，抱着委屈的我哄我睡着了。夜里哭醒好几次，我爸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句话没有讲。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哥哥高兴的跑进来大喊：“小朗，小朗，小姑姑承认了，苹果是她吃的，你没有偷东西”。

我揉着眼睛刚要坐起来，妈妈进来喊我：“坏了，小朗，你快起来穿衣服，你爸爸去你爷爷家揍你小姑姑去了”说着就随便给我套了一件衣服拉着我和哥哥往爷爷家跑。

刚进爷爷家门，听到我爸生气的问我小姑姑：“你一个大人了，偷吃东西往一个小孩子身上赖，怪不得你婆家不要你了，就你这么个东西，活该挨打”。

说完就抬起了拳头要往我小姑姑头上招呼，奶奶一声呵斥，“你还要打你妹妹不成？你想干什么，秦耀祖”。

爸爸举在空中的手停住了，这时爷爷开口了：“大清早搅得人不得安宁，都已经问清楚了，不是小朗偷吃的，差不多就行了，总不能让你妹妹给你闺女道歉吧”。

“做错了，不就应该道歉吗？”哥哥不解的质问到，奶奶一把搂过哥哥宠溺的说到：“我的大孙子唉，你不懂，长辈不需要跟晚辈道歉，那是你们的姑姑”。

爸爸什么也没说，抱着我，拉着我妈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我爸破天荒的带我去了小卖店，买了我喜欢吃的薯片，果冻。

那是他第一次抱我，第一次给我买零食，我开心坏了，在爸爸的怀里高兴的手舞足蹈。

到家以后，爸爸很严肃的跟我说：“以后你小姑姑你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需要喊她，你想去你奶奶家你就去，不想去爸爸也不会要求你去”。

我看着爸爸不知道说什么，很陌生，但是又让我觉得有爸爸护着真好，转头望向妈妈，我看到妈妈眼里复杂的眼神，看我爸的眼神，似乎是不可置信，惊讶，高兴，还带有一点恨。

就这样，很多年，我爸都没有在和我小姑姑讲过一句话，逢年过节在我奶奶家碰到了，小姑姑喊他，他也就当听不见，扭头就走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我爸对我越来越好，可能是因为大家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也可能是我会哄他开心，谁知道是什么呢。

但是我姐和我爸的关系却依然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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