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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她光脚了?”周景明挺直腰问:“高材生是什么样?”
他妈嫌他抬杠,“穿个呱嗒板儿不就是光着脚?高材生啥样我不知道,但也不能像个退休老头似的街上晃吧?上回见她拎着只鞋子站在那抠鞋底,我问她咋了,她说踩到口香糖了。”
“有时候又觉得……说不上来,看着你们也怪心疼人的。明明你们日子越来越好,不愁吃不愁穿,但咋感觉远不如我们年轻时候呢?我们那时候整个社会都是蓬勃向上的,我跟你爸干一天活也没觉着累,我最喜欢坐那床头数钱,就百十块的毛票,我能来来回回细数。数着数着彩电也置办了,洗衣机也添了,冰箱自行车也都有了,日子越过越红火……”她不说了,太困了,上午去驾校练了车,下午去明珠奶奶那儿,见她坐在那缝棉花被,她也帮了一下午忙。
母亲回房间歇了。周景明看着火,至少得卤一两个小时才入味。他卫生间冲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喊邻居家的猫,把煮好的鸡内脏剪碎到盘子里给她吃。随后看见那一株漂亮的粉蔷薇,他过去观察长势,回屋拿了磷钾肥,接着网上查一回施多少。
忙完他坐院里看视频号,万清父亲前一段整个了普法号,他正襟危坐在镜头前,字正腔圆地科普民法:如常见的欠钱不还怎么办?如一时冲动打赏主播,能追回打赏吗?如小孩年幼,家人因新冠疫情隔离,谁来照顾他?
评论区不少熟人捣乱,其中有个喊:姐夫你红嘴唇真好看,你是不是开美颜了?
他点开这人头像,发现他是万清舅舅,两个小时前的视频中他们一家人在吃晚饭。他镜头给到了万清,说这是他上海的大本事外甥女,万清手挡住脸不给他拍。
鸡脚卤好都快十一点了,他也困了,他关火回房间休息。傍晚时他收到了万清的微信,一张落日照,一句:【你什么想法呀?】
他没回。他自然清楚这句话的深意及分量。
他没回是觉得自己没能力满足她的期待,他知道她要什么。
如今他的世界更大更广阔了,他不会再像十年前那样纯然和热忱地去期待每周五的一通电话;他也不会因为忽然顿悟了《白马啸西风》里的——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时而在街头不知所措了;他再也不会在一天天的深夜里想到她,而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了。
这些浓烈的情感都不会再有了。
当初他内心更怨恨的是自己,那天他说忽然的断交也是一种自我惩罚。他曾无数次想过,假如时光逆流他会不会向她明确地表白,会不会追去上海挽回她?
尽管他觉得这么设想没意义,但他的回答依然是:不会。
那个阶段的他太弱小了,他也曾试图向她表白,但就是说不出口。他曾在梦里向她表白过,他拿着一捧玫瑰,有些结巴和涩然地说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得到的回应毫不意外,她笑吟吟地望着他,说你开玩笑的吧?你不是说快烦死我了?
很难分析当时的复杂心境,就是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快十二点了,他收到条万清的微信,他装了烟拿着手机出来。
万清有些狼狈地站在他家院门口,他见她只穿了件美背,问她,“你T恤呢?”
她T恤原本搭在肩头,路上给弄丢了。
周景明背个脸点了支烟,问她,“刚从乡下回来?”
她说:“才回来。”
周景明看她,“乡下凉快么?”
“挺凉快的。”万清有些晕乎乎地说:“下午我们去河坡玩儿,那一片全是乘凉的人,河水里泡着小孩儿。”
“下午还挺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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