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所在的这家山庄占地不小,郊区清净,又是刚开发起来的地段,还没对外经营,这会基本没有外人。
这处地皮是前两年置办起来的,裴镇牵得头,陈戎经手办得,筹划开工的时候,段家不少兄弟都投了钱。
港城周边的地皮情况复杂,近些年发展起来之后,有不少投资商想在周边置地发展,但都因为打不通地方关系,最后铩羽而归。
论起地角,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从城里开车过来得将近两个小时,原先连郊区都算不上,住得都是些散门散户,只能说是个不入流的村镇。
这几年港城发展的快,城市规模自然往外扩展,这处地方虽然偏,但好歹能挂上国道,有外省来的投资商看准了这块地皮,想搞强买强卖那一套,于是就在沈拓在家里闲到长蘑菇的时候,裴镇就像一个救苦救难专门给他派发任务的npc一样带着哭红眼的原住民阮棠上门了。
秉承着“港城的地盘上只能有一个流氓”的宗旨,沈拓快快乐乐的带着自己的小马仔们奔赴了事发现场。八百年不茬架,再碰上对手简直热泪盈眶,双方历史性会面的那一刻,沈拓从商务车上下来,看着对面五大三粗挂金链的老板,心情澎湃的摘下了墨镜,又弯起一双桃花眼笑成了一朵会吃人的花。
整场交锋没有任何悬念,沈拓倚着车门拿锉刀磨指甲的功夫,陈戎就已经撂到了大部分对手,为了这回行动特意染回黄毛的黄毛照例像个愤怒的土拨鼠一样叫唤着,一边抱怨陈戎不给他留对手,一边顺手放倒企图抄家伙偷袭的杂鱼。
十分钟的功夫,乌烟瘴气的小院子里变得格外安静,沈拓和蔼可亲的搭着阮棠的小肩膀,护着阮棠走进院里。
碎纸机摆上,电源接上,文明茬架的沈先生改头换面,不动刀不动枪,就当着人家的面,轻轻拿起桌上那些被迫签订的协议,一张接着一张的碎了个干净。
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也是在别处滚着刀子混过的,眼见着算盘落空,他绷着青筋气急败坏的嚷嚷着日后走着瞧,沈拓碎完纸觉得没劲,正准备戴好墨镜走人,闻言立刻上前握住了他汗涔涔的右手,极为深情的叮嘱他务必要回来报仇,千万别忘了。
外省那伙人走后,沈拓闲着也是闲着,他跟段以疆提了一嘴,行事稳妥的段少爷担心这事总是没完没了,再牵连了当地的住户,于是便大手一挥掏了启动资金。
段家全权接手了这块地皮,段以疆做事宽厚,给了住户足够的补偿,清退居民,分发拆迁款,项目规划,图纸设计,破土动工,各项事情一一提上日程,进展得极为顺利。
沈拓无所事事,整日抹着防晒霜嘬着棒棒糖蹲在工地上,满心期待着之前那伙人能卷土重来,蹲了三天没能得偿所愿,还差点中暑,负责监工的方叔用老年机给段以疆打了小报告,段少爷立刻亲自开车过来,将他抓回去就地正法。
今年春天,山庄落成,经营方面的事情交给了陈戎和阮棠,阮棠从了良,自己去念了书,考了个像样的文凭,他见过世面,也有眼力见,山庄毕竟离市区远,陈戎顾着城里的生意总有插不上手的时候,这地方扔给他倒也能让人放心。
总之,沈拓的副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起来,港城的风水天生就是用来旺段家的,山庄验收之后,他进去溜达了一圈,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别开生面的野合py,最后要不是考虑陈戎他们都砸了老婆本进来,他真想把这块地圈走,当成他和他家段少爷的后花园。
雨水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沈拓穿过回廊,懒洋洋的抬手推开了活动室的木门,静音滑轮悄然无声,他甩掉脚上的木屐加入到桌前的战局里,大大方方的撩开浴袍盘膝而坐。
白皙光滑的大腿因而露出了不少,陈戎过电似的甩下纸牌迅速扭过头去,黄毛跟他的动作一致,还不忘顺手捂上芊芊的眼。
裴镇和阮棠是反应慢得,他俩显然没习惯沈拓日常的做派,肃穆板正的裴队长干咳一声红了耳根,至于正准备给大家加饮料的阮棠则是差点摔了手里的冰桶。
“拓,拓哥,你怎么过来啦?段总是不是过不来了……唔唔唔!!”
黄毛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老实孩子,总要肩负起推动剧情发展的重任,他直不楞动的开口询问,陈戎惊了一身冷汗,立马抄起屁股底下的的垫子捂他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嗯,雨大,车开不上来。我跟他说了,让他不来了。”
沈拓倒是亲和极了,他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又撸起浴衣的袖口,露出纤长十指,拢过桌上四散的纸牌洗了个花活。
“来吧,今晚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挑玩法,我奉陪。”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敢怒不敢言的瞪向了差点被陈戎捂断气的黄毛。
黄毛可怜巴巴的眨眨眼睛,总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他扑腾着挣扎出陈戎的魔爪,想要跟芊芊卖个惨,芊芊冷漠无情的推开了他的鸡窝头,起身坐去沈拓旁边,乖乖巧巧的和她拓哥哥结成了一家。
“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留守老人?”
阮棠缩了缩脖子,把手里的冰桶放回了小冰箱里,又从冰箱上头抱了一瓶常温的橙汁过来给沈拓满上,沈拓端起来饮了半杯,眯着桃花眼瞥向桌上那一堆冰镇可乐和扎啤,没有段以疆和没有冷饮的怨念一加成,他身上几乎冒出了实体可见的黑气。
“玩,玩!哪能不愿意呢,来来来——我发牌,拓哥你歇着,我发牌,我发牌。”
陈戎的求生欲永远是满点的,他眼疾手快,态度虔诚的从沈拓手中双手接过了纸牌,沈拓的本事他一清二楚,要真让沈拓发牌,他们怕是连裤衩都得输干净。
“来呀,裴队,您也别愣着了,上手吧。”
单死自家人不成,总要捞上一个垫背的,最好是个条子,陈戎精准无比的调整枪口对准了打算猫着腰溜走的裴镇,俨然是继承了沈拓的做派。
“——就是,裴队来都来了,别急着走。”
陈戎引战,沈拓顺水推舟,他将腿伸过桌底,赤脚踩住了裴镇的浴衣带子。
芊芊是个女孩,这一群大男人知道避讳,浴衣里头穿着背心短裤,裴镇浴衣一散,恰好露出了黑色的纯棉背心,宽松t恤大概是地摊上三十块钱一件的,穿得久了还有点掉色。
“放心,不赌钱,就随便玩玩。小软糖也坐下——帮着你镇哥好好理牌。”
沈拓因而笑得更开,他对着略显局促的阮棠勾了勾手指,吩咐去他裴镇身边坐下,阮棠抱着橙汁稍稍迷茫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场子里的时候。
——当年沈拓就是这么吩咐他去别人身边伺候赌局,十次有九次的结局是对家主动滚蛋,余下那一次则是对家气急败坏质疑沈拓出千,最后被沈拓三下五除二的揍翻在地,被动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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