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驾,去天牢。”
声音低沉而冰冷。
王庆心中暗暗盘算这日子,知道每月的今日皇帝要去见谁,“陛下,不如让怀安去吧。那种地方阴邪湿冷,小心染了病气。”
“王翁,朕装给外人看而已,哪会真那么柔弱。”
王庆不由地叹气腹诽,也不知道是谁脸色一瞬苍白如纸,疼得要背过气去。
高璟昀合上奏折起身,修长双腿迈出龙椅,走至窗前伸展开双臂,两旁宫女太监托着衣物早已等候侍候更衣。
繁复雕花的窗格将午后的阳光分割成无数细碎光斑,投映在这位年轻帝王的皙白面庞上。
明明是透明的、清冷的、易碎的,但被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高贵玄色龙袍武装后,整个人都被一种令人望而生寒的气质笼罩着。
那削薄的脊骨,冷冽的侧颜,像一把锋利无双的利剑,令人无法直视。
他如一只不断蜕变的蝉,从柔软的虫脱胎换骨至身披一身冰冷高贵的铠甲。
王庆颤巍巍地为他系上腰间的那块玉珏,头顶上压迫的气息令他再也不敢抬头仰望这位他一手辅佑长大的皇帝。
七年前他还攥紧他的手,在他怀中低怮哭泣,说他做不了皇帝,第一次从战场上回来梦魇了数日无法下床,在亲眼看着胡泰安满门抄斩后,在回程的轿子里微微抖动着肩膀问他“我这样算合格的帝王了吗”。
这些都仍历历在目,只是那个他曾熟悉的高璟昀已经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位寡言少语,教人越来越猜不透内心的皇帝。
传言都说他像先帝,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但只有王庆知道,他们不像。高璟昀的心更深,更冷。
王庆埋下头,恭敬跪在高璟昀脚边,混沉苍老的声音如暮钟在这空境中撞击回响。“起驾!恭送陛下!”
天牢的漆黑大门被两边守卫艰难推开,一道天光劈开幽冷阴暗的人间地狱。
玄色冕服下高挑清冷的年轻帝王顺着幽暗阴冷的石阶拾级而下,身影如一尾巨兽拖曳在其身后,两旁跪下的狱卒守卫齐声拜叩,响彻整座天牢。
甬道深处传来铁链碰撞青石板地面发出的撞击声,被回声拖拽着来回摩擦人的耳膜。
“都退下。”
烛火幽冥,漆黑冰冷,直至甬道尽头。尽头的那间牢房显得格外特别,牢门和牢窗开得都宽大一些,承载着比其他牢房更多的天光。
行至牢门边,高璟昀好整以暇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拂去膝头的薄尘,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眸子盯着牢内枯坐如朽木一样的人。
“阎相,别来无恙。”
空气在这经久密闭的空间里无法畅快流通,线条介于刚毅和柔和之间的那张脸上,有着宛如刀刻一般的精致五官,唇色绯然,轻笑时如鸿羽飘落,沉默时则冷峻如冰。
唇边的那一抹笑意泫然褪去,牢内的人枯涸的双眸不可抑制地微微一抖。
他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岿然高挺的身形下再不见当年依附于他、求他主掌朝政不要杀他的可怜模样。
若不是被那副孱弱无能的样子骗了过去,他如何会落得今日之下场。他当年不该心软,就算名不正言不顺又怎样,以他当年蛰伏与高家、胡家、甘党身后的势力完全可以挑了这天地,改头换面,自立为王。
可是,那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睛太会欺骗了。一个天下尽知的痴傻三皇子,竟骗过了所有人。
此刻,对面的年轻帝王微微启唇,声音如毒,凉凉钻入人心。
“阎相,朕又来了。”
沉重的铁链声微微响动,阴暗处的那团黑影摇晃了一下,又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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