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蔓眨巴眨巴眼睛:「猜到瞭。說吧,看在你今天接瞭我的cos委托的份上,幫你!」
「我想見見他。」
「嗯哼。這不簡單,他現在人就在樓上的咖啡館。」
宋燃的瞳孔震瞭震,他伸手指瞭指樓上:「就上面那個咖啡館?垂直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餘蔓點點頭,還沒等說話,宋燃便已經如一道白色的影子,閃出瞭大門。
宋燃一路狂跑到樓上,然後立住。偌大的商場裡,人潮湧動,晃動的人群慢慢被虛化為模糊的背景,精致的玻璃窗前,宋燃頂著白一頭白毛,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裡面伏在桌子上安靜寫字的人,周圍的人投來或驚異或奇怪的視線,看著這個像傻子一樣的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良久,當裡面的人偶然擡頭望向窗外時,他才慌忙轉身離開。
餘蔓最後是在咖啡館門外的角落裡找到宋燃的。她彎腰氣喘籲籲的看著靠在商場白色瓷壁上的宋燃,如果說剛剛他是狂熱的興奮和喜悅,那麼此刻就是塵埃落定的冷靜與平淡。
餘蔓很奇怪的看著他:「這麼快跑到瞭門口,你怎麼不進去?」
「他現在過的好嗎?」宋燃冷不丁問瞭這樣一句話。
「呃...應該算好吧,最近還接瞭一個不錯的工作,做的事也是他喜歡的。」
宋燃如釋重負的嘆瞭口氣,這話是對著餘蔓說的,可卻更像對著他自己說的。「這樣就好。」
他彎下腰和餘蔓到瞭同一水平線,「小孩,雖然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是還是請你留一下我的電話吧。」
餘蔓歪著腦袋,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但還是拿出手機乖乖記錄下來。
「如果你們遇到任何跨越不瞭的困難,不論需不需要我的幫助,餘蔓,這是我的請求,請一定要讓我知道。」
餘蔓楞住瞭,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怎麼突然這麼嚴肅這麼正經瞭?不是,這不對啊,餘蔓想不明白,老叔就在眼前,他怎麼這個反應、這個行動?不應該唰的進去,打招呼約會促進感情然後開始談戀愛嗎?
難道他不喜歡老叔?餘蔓想,那剛剛那個反應也太奇怪瞭...餘蔓忍不住瞭:「我先說哦,別把我太當小孩瞭,所以你有什麼憋著的話不能和他說現在可以悄悄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之前你去南門找人應該也是找他吧,那為什麼近在眼前瞭反而要放棄?」
「因為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這話我沒對別人說過,本來也以為永遠不會說出口,所以希望你保密吧。」
餘蔓皺眉,張瞭張口卻忽然停住,宋燃從她的眼神裡看出瞭天打雷劈的震驚和不可言說的慌亂。不過下一秒,這個表情就轉移到瞭宋燃臉上。
餘蔓低下頭沖默默站在宋燃背後的人喊瞭一句:「老叔。」
宋燃全身僵住瞭,上帝給他開瞭一個莫大的玩笑,隻是輕輕撥弄一下,便將他的命運全盤攪亂打翻。他驀然想起以前蔣青教過的古詩,曾是驚鴻照影來。隻是不太符合這個「別具一格」的場景,還有一句他腦子裡現蹦出來的,愴然回首,又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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