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重逢本该是好日子,但因为我已经沦为一个废人,招待的活自然就落在了骆欢和张本尧身上。
就在我和莫离站在房间里,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尴尬的望着对方。
“吃饭啦!”,随着楼下传来喊声。
我默默藏好那本黑色笔记本,然后对莫离说道,“玩的开心,都过去了。”
莫离没有动而是问道,“我听下面厨房那个女生说,你酗酒一整年喝到胃出血是真的吗?”
我没说话默认了她的疑问,莫离接着说道,“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人总是会变的,只要跟着认清现实并跟着它走,最后人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我眼神无光,早已经认清现实,像我这种人活着属于浪费空气,死了也要臭块地方。
莫离这时递给我一张照片,那是在魔都的迪士尼拍的,只有我,路飞羽还有莫离三个人。
那是莫离人生低谷的时候,我带她去了迪士尼玩,希望梦幻般的童话可以治愈她。
“这是我在魔都最快乐的时光,是你带来的,你总是给别人带去光和希望,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啊。”
莫离说着流出眼泪,这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有着和我一样不着调的性格,但在经历人生的挫折后,与我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我自甘堕落,她顽强拼搏。
“对不起,莫离,你认识的那人已经死在,去年的元旦节,我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想把这一生的时间浪费殆尽,如果你很怀念他,就在成功后写歌悼念他吧。”
说完这话,我转身下楼。对于人生我找到一条自甘堕落的路,觉得以往拼命挣扎的我跟猴子没什么区别,无论得到什么,到最后都会一无所有。
来到院子里,张本尧他们都已经习惯,我顶着一副要死不活的脸。
“莫离姑娘呢?”,张本尧好奇的问道。
“楼上,我饿了,先吃饭了。”,我伸手去拿筷子,被骆欢夺了过去。
“等人齐了再吃!”
我叹了口气,“骆欢,你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多了,我先吃也不行吗?”
“等人齐,再说那你妹妹。”,骆欢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半个小时后,莫离才缓缓下楼,我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她下来转头看向骆欢。
“吃吧!”,骆欢把筷子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夹菜,莫离就坐在我边上,张本尧递给她一瓶酒。我的目光顿时被那瓶酒所吸引。
“看什么看,胃出血忘啦!”,骆欢注意到我的目光立马呵斥。
我无奈摇头,谁让我打不过骆欢只能任其宰割。
吃饭的时候,莫离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让我振作起来。
“莫离,别想着拯救我,我已经累够,就这样无忧无虑的混吃等死,也不错。”
听到这话的莫离立马放下筷子,跑上了楼。骆欢不解的看着我,“你给她说这些干什么?能不能让她多吃几口。”
我沉默没说话,比起在场的其他人,我的心里更难受,莫离与我相处时间更长,我比谁都了解她。
“她一根筋,年纪又不小了,正是闯出一片未来的时候,我这个当哥已经废了,如果她留下照顾我,她事业怎么办。我已经没钱护她周全了。”
“迟小雨,你太自以为是了!”
骆欢骂完我,也跟着上了楼。院子里只剩我和张本尧。
“给我喝口酒。”
趁着骆欢不在,我伸手找张本尧要酒喝,但张本尧摇着头,举起自己的酒瓶,喝了个一干二净。
“迟哥,没了。”
“行,你行。”,除了这句话,我也说不了别的话,只能拿着白水当酒,骗一骗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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