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 梦醒（第2页）

“别别别，医生开葡萄糖和消炎药。”

一个男着急地喊，脚步声从楼梯处传。

罗！？

百姓扭头，端着碗罗与他四目相对，罗脸上全淤青，脖子以下好几处绷带，浑身带着浓浓药味。见状，百姓脑子更浆糊了。

哪？他们现在什处境？猪仔也能看病？落入团伙待遇错，能吃呢，他看见罗碗里米线里！

“饿。”

百姓思绪万千，最只吐出一个字。他出声，才现自己声音多难听，像生锈锯子咯吱咯吱。

罗笑了：“好，好，知道饿就好。”

他一瘸一拐走上，把手中热腾腾米线递给百姓，笑看他饿死鬼投胎大吃大嚼，笑着笑着，个一米八大汉呜啦呜啦哭起。

两抱头痛哭。

泪水滴入汤中，带着咸味。滚烫米线呼啦啦几下就干完一碗，知道滋味，仍觉胃里空空，又问“吗”？

楼上动静引了一个女，矮胖身材，黝黑皮肤，包着花头巾，壮实胳膊上挂着三个银镯子，走起路伶仃咣当响。

罗喊他米婶。见他饿，米婶又盛一碗米线，附上，一盘带蘸水烤猪。

他梦里烤猪！

“慢点吃，少！”

百姓哪里听得进罗劝告，连灌三碗米线，又吃掉两盘烤猪，才觉得肚子里点东西了。

真、真好吃。

百姓埋头吃，吃着吃着，泪落下。

一趟，佛牌求到，带两个保镖失踪了一个、伤了一个，自己浑身上下被抢了个干净，银行卡知道被刷了几百万，身份证了，权也了……

用！百姓一边吃，一边哭得更凶了。

泪水混在蘸水里，咸咸，被他吃下肚子。

他誓，绝对他辈子吃过最好吃一顿饭。米线、滑，配上酸辣蘸水，焦香猪皮和鲜在口腔里舞蹈，滑入肠胃，一阵温暖熨帖。

“、哪？们在泰国吗？”

他呜咽着问。

米婶噗嗤笑了。

罗也笑了。

“小阿郎，你在洪德。”

米婶普通话浓重地方口音，但百姓听懂了。

然而，他并知道洪德哪。转头，求助地看向罗，对方咧嘴一笑，露出被打豁了牙大嘴：“少，们国了！”

百姓傻呆呆地盘坐在地上，端着喝干了疼大瓷碗，半晌反应过。

“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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