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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在我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小三这字眼。我已经很祝福你了,你还要怎样?非要逼得我无路可走你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全世界都可以祝福我,惟独你不能。我不逼你,但是,你一定要等我,像从前一样爱我,好不好?”
梓潼应该是哭的,可终究是觉得嘲讽,冷笑:“抱歉,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点回旋也不给,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残忍一点,对他对自己都好。只要他断了,而她也不需要这样一份见不得阳光的情感。
“你就不能骗骗我吗,哪怕骗我也成。”
梓潼心软了,是啊,骗骗他也骗骗自己,再骗骗生活。诚然都是假的,是梦。她难过,“你知道我们都会变的,严格,何必自欺欺人。如果你觉得这样好过些,那我就说吧。严格,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就让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不要祝福不要羡慕,只要你和我,这样好不好?”
严格身子一僵,搂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
对严格,她始终是狠不下心,哪怕嘴上说最恶毒的话,也是狠不下心赶走他。梓潼叫了外卖,一切收拾好了,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梓潼恼了,“严格,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算是我求你了。我不想明天一早,严太太来找我麻烦。”
“她知道的。”
“知道什么?”似是听不懂,梓潼停下动作,直愣愣瞪着他。
“知道我爱你,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
梓潼感觉到彷徨,什么爱不爱的,她糊涂了。想起江妤妤,这样一位天之骄女会点头同意?“严格,你没有想过吗。如果,她不爱你,她怎会把自己置于这地步?你别骗我,你对她也是有感觉的。还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心和身体是可以分开?”
“我不爱她,我一早就告诉了她。”
“但她相信,终有一天金石为开。是你天真还是她天真?严格,你和她做那事时,别告诉我,你把她想成了我,这样让我感觉恶心。”梓潼红了眼,扬起头不想在他面前太过脆弱。
甚至感觉自己很可笑,他们是有婚姻关系的人,做那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她一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受。
“如果,你讨厌,我就不和她……”
“够了,你们是夫妻。”梓潼试图让自己恢复冷静,“不要说什么是为了我,就算你和她生儿育女和我也没关系。”
“我和她不会,你知道,我只想你做孩子的母亲。”
梓潼想,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狈。耳边响起严格严肃话,他说,将来我们生一双女儿,这样孩子才不会孤单。彼年说这话的人,是太过理想还是真的很爱她,想要和她相守。
她想,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吧,终是隔了一层纱。
“你走吧,我累了。”
他还在犹豫,梓潼怒了,吼道:“你还想留下来过夜不成?”
严格叹气,“我走可以,但是你不能一个人难过,有事一定要打我电话。”他还絮叨了许多,梓潼一个字也听不进,脑子里轰隆隆一片,眼角也湿了一片,可她不愿意示弱。
“成,但我不相信我们还能做朋友。”她还是残忍了。
严格不说话,看了她许久再舍不得也得走。
梓潼不耐,心里是多么想他留下来。可她清楚自己不能这样,恨他结了婚还来招惹她。
“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稀罕你,一点儿也不。”
“明早我再来。”
“不要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别来了,我见到你心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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