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洺彦面露担忧:
“脚踝骨折不能大意,明天你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今天的这场火应该不是他们故意放的吧?那个跑出去的孩子看着好像都没有成年。”
舒洺彦也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只觉得那些‘匪徒’也有些可怜,毕竟若是还有别的办法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季驰知道这一晚上这人受到的冲击不少,他这个人啊最是心软,今天这个事儿他清楚,是姓刘的先不干人事儿的,他楼过舒洺彦的腰,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轻轻晃了晃:
“我猜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不小心走火了,这件事儿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好了我的舒老师,时间太晚了,你得睡觉了,等我过后去打听打听,那些人说来也是别逼急了,若是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帮他们请个律师也未尝不可。”
季驰这么多年来做生意都是谨守底线,为商肯定是为了赚钱,他有些手段是肯定的,耍狠的时候也有,但是什么样的线不能越他心里清楚,只不过从前他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真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舒洺彦回到了他身边,他身体不好,他总是想着有意识多做点儿好事儿,没准就真的会有福报到舒洺彦的身上呢。
看着舒洺彦睡下,他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到了隔壁,隔壁很显然就没有这么岁月静好了,宋成彬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周令可怜兮兮地泡了一桶方便面陪他,脸上的黑灰都还没有洗干净,整个人好像是刚从煤窑里跑出来的小鬼儿一样。
季驰在床边坐下:
“怎么样?”
宋成彬简直不想理他:
“两个地方骨折你说怎么样?”
“没事儿,你平时身体那么好,养俩月就差不多了。”
宋成彬手指点着对面这俩人,他真是点子背到家了。
“对了,舒老师怎么样?”
“睡下了,呛的咳嗽的厉害,拍了片子,应该问题不大。”
这一晚终于平静的过去了,早上季驰到了医生的办公室,舒洺彦的片子出来了,肺上没什么问题,就是支气管有些慢性的炎症,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一呛灰就连连咳嗽的原因,这个问题没必要住院,上午医生就开了出院单。
至于腰上和骶骨处也没什么多余的办法,回去养就好了,季驰一直等到宋成彬那货做完了手术才带着舒洺彦回家。
周二那天晚上季驰挺犹豫的,他想带舒洺彦去公司,但是毕竟那人都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他也不好让他为难,舒洺彦晚上有看书的习惯,他不喜欢在床上,所以就用了主卧中连着的那个书房,暖色护眼的灯光打在他淡白色的家居服上,洗的干干净净的地瓜就趴在那人的拖鞋上,只是现在太大只,只有两只爪子能趴在上面,这个画面恬淡,超然,宁静又美好。
端着热牛奶的季驰站在门口看着他盯着书本专注的神情,心里被一种满足的情绪所填满,他告诉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似乎没有必要向全世界昭告舒洺彦回到了他的身边,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只要舒洺彦开心,他就没有问题。
舒洺彦看书有做标记的习惯,他下意识在桌在上摸索想要找到右手边放着的笔,但是却摸了一个空,这才回神儿这不是在家里,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支笔,他下意识拉开了一边的抽屉,却在看见里面那支笔的时候顿下了手。
季驰看见他打开抽屉站直了身子,抬步进去,目光一紧,半晌舒洺彦从里面拿出了那只不能更熟悉的钢笔,这一对笔正是他临走之前留季驰的贺礼,也是当时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再没有找到舒洺彦的那段时间里,季驰不知道看了这对笔多少次,他将牛奶放在了桌子上,绕到了舒洺彦的身后,轻轻附身,趴在了他的身后的椅背上。看着舒洺彦盯着那笔的目光有些心酸,他不愿意去想那人留下钢笔作为贺礼时候的心情,他从后面轻轻圈住了舒洺彦的脖子,歪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就这样直接喷洒在了舒洺彦的脖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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