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
“哎,你置什么气呢,你有父母,不觉得高兴吗。”
“不觉得,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只记得两双手一遍遍刮掉我的鳞,我也是会痛的,我不喜欢他们。”
“那我也不喜欢他们。”
白楚年把兰波放倒在床上,侧身躺在他身边,手自然地搭在兰波小腹上缓缓地揉。
“你之前打我那么凶,怎么现在不动手了。”
“我不打你,言逸就会惩罚你很重,他见你伤了,才会心软。”
“也就是罚我写写检查嘛,严重就开除我,会长肯定不会体罚的。”
“会关禁闭。在黑暗的小房间里一直待很久。你不喜欢狭窄黑暗的地方,我知道。”
“嗯,我不喜欢。”
白楚年挤到兰波脸颊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气声问,“那你知不知道,你打我的时候,其实我很爽。”
兰波一愣。
白楚年低头埋到他颈窝小声呢喃,温热的呼吸扑在兰波冰凉的脖颈上。
“多管教我。”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白楚年按了接听,但没先开口。他们的常用设备都是ioa技术部研发加密的,外界根本无法窃听和查询位置,绝对安全。
一位omega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
“我现在正要去和研究所的药物代理谈订购的事宜,他们给了我这串号码,说你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嗨,是我。”
白楚年回答道,“对话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记得打开隐形通讯器。”
电话对面的渡墨听见这个熟悉的渣男音腔调,当即无语叹了口气。
渡墨挂断电话,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走进药厂代理所在的写字楼。他现在的身份是化立医疗器械公司的经理,虽说是被临时塞的身份,却也得装得够像。
被迫从国际监狱离开之后,他没地方可去了,当了这几年狱警,得罪的全是重刑犯,就算犯人进来前已经脱离了组织,有几个漂泊在外的兄弟也不稀奇,碾死一个小小狱警易如反掌,渡墨背靠的大树倒了,不找一个荫蔽根本活不下去,就是逃到境外也八成是死路一条。
好在白楚年有点良心,把他推到了陆上锦手里,这对渡墨而言就是一捆救命稻草,必须紧紧抓住了。
由于提前有过预约,药厂代理知道这是个大客户,笑盈盈地把渡墨迎进了会客室。
负责这单生意的是个三十来岁的alpha,给渡墨倒了杯茶,先面谈一下价格再拟定合同。
alpha把药剂价目表推给渡墨,微笑着说:“您看看。”
a4纸上清晰地标注着他们各种代理商品的价格,ac促进剂和hd横向发展剂都写着无库存,余下的sh屏蔽剂是一万五一管,in感染剂九万一管,nu营养剂是十四万一管。
虽说渡墨在国际监狱当狱警的时候也算见了些市面,国际监狱里的贪污犯不少,哪个被抄家的时候家底都挺厚实,可一看这些普普通通一针药剂的价格,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家伙。
他面不改色地暗暗冷静了一下,把价目表推了回去,轻描淡写道:“哎,这价目表已经是上半年的了,都是明眼人,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拿六万支营养药剂又不是小数目,给个实在价吧。”
研究所现在的情况在行里行外都已经不是秘密了,许多同行都要上来踩一脚的,代理心里也明白,只好道:“药剂原料着实珍贵,您诚心来订货,优惠是一定的。”
代理的意思是货款八十四亿,优惠打折都能谈。
渡墨其实觉得这价格也就这样了,毕竟以前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他最多在商场买摆件的时候跟柜员从三千块钱砍到一千五,这种数字后面的零都数不过来的货款怎么砍价他是一脸懵逼。
没想到耳中的隐形通讯器响了,白楚年说:“就八亿。”
渡墨险些骂出声儿来,他当这是古玩市场搜罗假货呢,全款八十个亿的药剂,别人给抹个零头当优惠了,他上来给抹掉一个零,这小子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果然,当渡墨硬着头皮故作镇定说出这个价的时候,代理脸都绿了,要不是涵养还在,恐怕直接要抄家伙撵人了。
渡墨暗暗吸了一口气,掩饰自己心里没底的事实,挑眉道:“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做,最近也没什么大订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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