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眼睛茫然的扫视了四周一眼。
川云不在里边,那他跑哪里去了?
刚才慌乱中只想着他有没被车撞,就冲进来了,他应该没事吧?!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极端恐怖的想法:川云该不会是被压在车轮底下?
心脏重又剧烈跳动起来,不安象洪水一样重新袭上我的大脑皮层,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推开人群冲出废墟,来到大客车旁边。
奋力排开众人,我大叫着川云的名字,不顾形象的弯腰趴地上探头去看车底盘。
没有大量的鲜血,没有躺倒的川云,没有没有,除了一些翻滚下来的碎石瓦砾,什么都没有。
还没等我舒出纠结心口的那一口浊气,川云焦急的声音已经从身后传了过来:天天!天天!你没事吧,天天?
我闭了闭眼,略略定了定神,慢慢回头望向川云。
川云除了一身狼狈,手臂有道划伤,整个人看起来安然无恙。
上帝保佑!他冲过来轻轻拥抱住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这一刻,我也有感谢阿拉赞美真主的意愿,虽然我不信教。
酒在这时候已经清醒了大半,我回顾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记忆中那大客车是朝着我和川云猛冲过来的。
事后香港皇家警察来维持现场调查此案,得出的结论却是:驾驶员酒后驾车,并非有意伤人。如果真是这样,那驾驶员只会被吊销驾照终生禁驾,并负责此次事件的全额赔偿事宜。
如果说他是谋杀,我们确又证据不足,因为那驾驶员与我们非亲非故无冤无仇,就连我自己都说不过去。
虽然我和川云认为此事另有蹊跷,但查无实证之下,警方并不接受重新立案调查的提议。
我只能寄希望于川云雇来的私家侦探,希望对方能为我调查出一些眉目来。
几天以后,川云将调查报告送至我的办公室。
那肇事司机名叫高勇,香港人氏,四十二岁,上有一体弱多病的老母亲,膝下一子名高杰,在本地念一所普通中学。高勇目前处于离异状态,出事那天,他和前妻碰过面,两人吵了一架,上车前独自喝了许多酒,以至于送货途中出事撞墙伤了人。
面对这个调查结果,我不甚满意,总觉得这只是表象,我想要知道更深层次的真相。
但这需要时间。
我支去胳膊托腮沉思,高勇的背景资料并无异常,所有说法都行得通过得去,难道说,这真只是一场意外,是我多虑了?
可是,我内心却越来越是不安,因为意外太象意外了,巧的就象中了头奖,反而令人生疑。就象半个月前我的那场车祸,其间充塞了太多的巧合,进而导致了完全不同的一个结局。
这样想的话,那暗中使手段之人就是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了,他这次进攻虽然失败,但防守依然滴水不漏,让人无隙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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