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章（第2页）

「忍！！！」

「呜……咳……咳咳……」胸部像是要被压碎，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吐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渗出血液，某些部分甚至深可见骨……

痛……第一次感觉到什麽是锥心之痛……可是……看到令扬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损伤，忍迷蒙的笑了起来，只要他们没事……就好了……

令扬、烈、君凡和凯臣恐惧的冲上前，君凡第一个反应是点去忍身上的穴道，暂时为忍止血。

「该死的！」这时，车上跑出一大群黑衣人，来者不善的包围著众人，烈迅速的将忍放到令扬怀中，拖著恐惧颤抖的身体不断的跑，还不时与凯臣回头发出武器阻挠黑夜人的追赶。「快把小忍带回异人馆！」

是敌人！他们竟敢伤害忍！！！

将身影投入乌雪满布的夜晚，君凡回过头，凭著一目十行的记忆力，将所有人的脸孔记录到脑海之中，他们一定会报仇的！

时间……时间哭泣是什麽颜色？……让我告诉你……它没有颜色……只是那般凝重的存在……让人脆弱的存在……

而今夜，异人馆的时间，哭了……哭的那般绝望……那般心酸……

忍活得了吗？这个问题该问谁？希瑞吗？不……希瑞倒下了，就在手术结束的下一秒，也是手术开始後的第四十二个小时後，他精疲力竭的倒下了……

是怎麽回事？忍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该质问令扬吗？不……已经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烈……小忍什麽时候会醒？我好想念……想念……忍……」以农头抵著无菌室的玻璃，痴痴的望著里面的人儿……哽咽的说……哽咽？……呵……已经不知道哭过几晚了……

「我不知道……」烈闭上眼睛……又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脸庞……他不想看了……不想再看了……忍的样子……

伊藤忍怎麽了？……他死了……是的……就像死了一般……活著的死人……植物人……

全身性的粉碎性骨折……内脏的严重破裂出血……最致命的是……大脑与脊椎的永久性伤害……足以让他们的忍永远的沈睡……直至生命终结……

「烈……以农……很晚了，去休息吧……」君凡从楼梯慢慢走下来，他们六人，自从那日，晚上房里找不著人的，就一定是待在这里……

「君凡……何必劝我们呢……你自己不也是睡不著……」不显眼的阴暗角落，凯臣靠著墙坐在地上……悠悠的说……眼神里有空洞……有失落……有……深深的痛苦……

小忍……小忍……小忍……你为什麽还再睡……你这不乖的宠物……主人要打屁股罗……不要懒惰……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吧……臣主人……臣……主人……快……受不了了……

希瑞抱著令扬从旁边的监控室走出来，看看四个憔悴的同伴……还有怀里不肯再阖眼的人……数十日以来同样黯淡的蓝眸扬起了一丝坚定……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们想把小忍送到疗养院去吗？」平版的一句话，问的很直接、也很残酷……

「瑞你胡说什麽！」凯臣彷佛被激怒的暴躁动物，跳起来狠狠揪住希瑞的领子，狂乱的眼中布满血丝……

「我说错了吗？照大夥这个样子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月就全部倒下了，而小忍需要的是长期的照护，不送疗养院那要送到哪里去？」

希瑞的话像一根钢钉，准确而狠厉的扎在每个人心口上……

『嘟嘟……嘟嘟……』瑞的腕表响了，不再多说些什麽，把令扬放在旁边的长椅上，转回监控室，穿上无尘衣，给忍换药的时间到了。

希瑞并没有比较冷静理性，相反的，他比其他人更彻底的折磨自己，换药就是其中一种方法……当解开绷带……看见那体无完肤的躯体……当掀开纱布……看见那无法磨灭的伤痕时……瑞总会在心里诅咒自己……像拿把刀，狠狠的刨挖著自己的心……忍这麽相信他……可他却无法让忍健康的醒来……而要靠这些该死的呼气器！该死的维生系统！该死的管子插满忍伤痕累累的身体……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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