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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逛下,每个摊上都挤满了人,唯独一家算命摊子前冷清的很,那算命先生坐在桌后闭着眼睛,神情安详,颇有些高深。杨呈壁好奇的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这先生算的不准吗?怎么没人算命?”
路人摆手,“这人奇怪的很,你上他的门前让他算他反倒不算,你好端端的走过去他却扯着给你算,所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走过去就是了,说不定他就会叫住你。”
杨呈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照着他说的那般,若无其事的经过了算命摊子——恩,若无其事的来回走动而已。
等到第十次时,算命先生总算开了口,“这位公子是要算命吗?”
“算命啊,我不信这个,不过你要是想给我算的话我就勉强算下。”话虽是这么说,人却极快的坐了下来。
算命先生也不戳破,只淡淡一笑,“公子想要算什么?”
他十分主动的摊开手掌,“姻缘啊,前途啊,子孙啊,无非就是这些。”
算命先生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掌心,摸了摸山羊胡,说:“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
杨呈壁脸色一黑,“血光之灾?”
“正是。”算命先生摸了摸山羊胡,“不过幸好公子身边有位贵人,能帮你逢凶化吉。”
杨呈壁松了口气,指了指我们三个,问:“我这里有三个人在,你能告诉我哪个才是贵人吗?”
算命先生细细打量着我们,视线在周卿言身上停留的最久。他轻轻的笑了声,又对杨呈壁说:“公子遇对了贵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算命先生意味深长的说:“贵人虽贵,却不全是贵。”
杨呈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算命先生不再回答,突然对周卿言说:“这位公子面相尊贵,想必出身与富贵之家吧。”
周卿言浅笑,并不说话。
“公子这面相本该尊贵一身,只是二十三岁那年必有大灾。”算命先生慢悠悠的说:“躲不躲得过,就要看公子的造化了。”
周卿言眸色一暗,唇边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算命先生看着卞紫,笑眯眯的说:“至于这位姑娘……姑娘要记得珍惜眼前人,切莫执着与不该执着之人。”
卞紫不自觉看了周卿言一眼,继而又移向杨呈壁,红唇轻抿。
“先生,那她呢?”杨呈壁指着我问。
算命先生沉默了一会,说:“姑娘害人不浅。”
我皱眉,“此话怎讲?”
“你周遭之人总要经历些磨难,更甚者……非疯即死”他缓缓的说:“这些虽非你所愿,但终归是因你而生。”
“我看你是傻了,说话疯疯癫癫!”杨呈壁睨着他,“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哪能出了灾祸就怪别人?常言道善恶得失皆是上辈子的因果,你这般片面武断,我看你也不过是个骗钱的罢了!”他掏了银子扔在桌上,“我们走。”
“不论姑娘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算命先生叹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日姑娘若有心灰意冷之时,不如多去喜欢的地方走走,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我不以为意,喜欢的地方?我喜欢的地方可还真不少。
正当我们准备走时,那先生却又喊道:“公子你稍等!”
杨呈壁不耐烦的回头,“你还想说什么?”
“公子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说……你这钱,给的有些少了。”
杨呈壁的唇角抽搐了几下:“……”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正当我们离开灯会走到一条偏僻的路上时,前面突然跳出了八个黑衣蒙面男子,他们个个手上拿着一把大刀,眼神凶狠,颇有些屠夫的风采。
“杨呈壁。”为首的黑衣人开了口,“你平日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替百姓们出口气!”他这话说的道貌岸然,似乎真是什么铲奸除恶的正义之士。
杨呈壁也不糊涂,嗤笑了几声,“放你妈的狗屁,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庞明真是个孙子,连报复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来!”
说实话,我见到他们时也立刻想到青蛙男临走前的那句:你得意不了多久,我总会让你们好看。
“你尽管耍嘴皮子,恐怕待会你也没机会了。”黑衣人不怒反笑,说:“上!”
这群人明显商量过计策,只因有六名黑衣人都往我扑了过来,另外两人则冲着其他三人而去。不过即使他们人数众多,武功也只能算一般,所以即使我有些手忙脚忙,但他们还是伤不到我们,只不过要费些时间解决罢了。杨呈壁一直护着惊慌的卞紫,周卿言也一直在闪避,我看他的动作虽机敏却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可若说他没武功,面对这样的场面却不显凌乱,反倒有些游刃有余,难不成是因为他经常遇上这样的情况,所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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