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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连眼都不睁,只懒懒的说:“每月加五两。”
“加十两。”
“好。”
“每次。”
“......”他总算睁眼,长眸内有些深意,“好。”
如此这般,我倒是可以偶尔帮玉珑做些事情。
白日里街上有些堵,马车走走停停,大约两刻钟后才停了下来,周卿言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籽,示意我替他拭嘴,我却装作没看到,只低头收拾几上的盘子。马车内沉默了片刻,便听到他说:“五两。”
我恭敬的拿起一旁的锦帕替他拭了拭嘴。
他唇畔含笑,手指迅速勾住我一缕发丝,轻轻扯住,说:“好贵的临时丫鬟。”说完便立刻松了开来,起身出了马车。
我心说:杀鸡用牛刀,自然是要贵些的。
我跟着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牌匾时有些惊讶,眼前这地方并不陌生,正是上次杨呈壁带我们来过的“琳琅斋”。只是为何他们会约在这里见面?
“周公子,里面请。”蒋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殷勤的领着我们往里走,“老板已经在屋里等着公子了。”
我若还猜不到蒋老板口中的“老板”是谁,便可以直接领根头发回去自尽了。可真看到蒋老板恭敬的对杨呈壁叫“老板”时,还是忍不住讶异了一下。
杨呈壁竟然是“琳琅斋”的老板?那个大大咧咧,除了吃喝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公子竟然是“琳琅斋”的老板?
不消片刻我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据杨呈壁所说,这“琳琅斋”在金陵已有十年,十年前他不过是个毛头孩子,哪里来的本事去开店?唯一的可能就是十年前另有他人开了“琳琅斋”,之后再将它交给了杨呈壁。而这人最有可能就是杨呈壁的父亲——杨太守。
其实这事说不上新鲜,我在山上时就经常见戏文里写说商的地位虽然不如官,但挣得钱比官领的俸禄要多少几百倍,所以大部分的官私低下都会做些生意,往往城中最繁华的商家,就是他们的杰作。
“蒋老板,你出去等着吧,刘老也差不多要到了。”杨呈壁不知我心里想了那么多,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问:“没想到吧?”
“确实。”难怪把琳琅斋夸上天,原来是他自家开的。
他仰起脸,得意洋洋的说:“总算让你刮目相看一回了吧?”
我对他这种类似孩童般的炫耀心理十分不愿搭理,眼神略过他停在门侧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约十五、六岁,红扑扑的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眼神却不知为何带着强烈的敌意,且十分明确的就是针对我。
不知我又何时得罪了这位少年?
“卿言,刘老除了那孙子谁都不信,可那孙子偷了宝贝后就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本来刘老不愿意再谈,我千求万求,跟他说你看宝贝的本事不比那骗子差他才答应来这一趟的,待会可就全看你的了!”杨呈壁郑重其事的对周卿言说。
周卿言颔首,俊脸不见丝毫紧张。
不一会,蒋老板领着一位佝偻的老者进来,杨呈壁弯腰向那老者问候,老者却一脸阴阳怪气,直接略过他们进了屋。杨呈壁无奈的笑了笑,示意周卿言跟他进了屋。
屋外只剩下我跟那位娃娃脸少年。
原本他不出声,我不出声,倒是安静了一小会,但不多时便听他怒气冲冲的说:“丑女人,你家主子长得那般好看,你竟然还要跟我抢少爷!”
☆、二五章
自我有记忆以来便知晓自己相貌并不出色,若将锦瑟比作夏日盛放的芍药,我兴许只是初春疯长的青草,平凡无奇,随处可见。幼时我也曾为此苦恼,每当爹娘抱锦瑟疼锦瑟时便觉得一切都因为我生的不够漂亮,只是当我慢慢长大,却开始有了另一种认知。
例如我有了伤心的事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肯定有人经历比这更悲伤难过的事。
例如我得到的疼爱并不同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人被更不公平甚至残忍的对待。
例如我长得着实普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人生来带着残缺,无法享受正常人该有的一切。
这种认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性格,让我不轻易产生哀伤或怨恨等强烈情绪。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般说来,我是不大在意外人对我的评价,只是我长到十六岁,说我丑陋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娃娃脸少年,另一人则是他口中的“少爷”。
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护卫。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少年见我不回话,忍不住又开了口。
我甚至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有些着急,“你是哑巴不成,倒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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