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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下调涨官丝价格,帝国丝绸业恐怕要全数崩盘了!
「我也有话说,喝酒就喝酒,没听过课什麽酒税,税率还不低,平均每一斤要徵百分之一,名贵的酒税率更高,酒楼一天几百斤酒上下,要付出不少钱呐。」沙巴人本来就擅饮,一日喝个三五斤家常便饭,贸易兴盛之後,酒楼成了谈生意最好的处所,帝国不仅从玄武输入老酒,本地酿的也多样化、精致化了起来,酒业纷纷大发利市,怎麽突然要课徵酒税!?
「肃静。」侍卫两兄弟厉声喝道,百姓稍稍安静了下来。
大门缓缓开启,一名官员从里头走出,众人期待的看著,是不是沙相大人愿意听他们说话了?该人却冷声述言:「大胆刁民,没有向官厅申请许可,竟然私自纠结聚会,包围议事厅,该当何罪!快快散去,一刻钟後还留在原地者,通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关入大牢!」说罢,冷酷转身入内。
「什麽!?」
众人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进不行,退又觉不甘,待在原地…这个沙相真的会捉拿他们麽?有些人不信邪,乾脆硬气坐下,等著看谁敢对他怎麽样,有些人内心畏惧,摸摸鼻子悄悄离开,多数人犹疑不定,打算以静制动,视情况再决定。
一刻後,四周突然出现大批官兵,团团包围,一个拎一个,半个也插翅难飞,管你哭闹喊叫,赖在地上不走,全部绳子捆捆,拉入刑部大牢。
消息传出,那些家属焦急万分,去官厅打听的,都给驳了回票,半点口风不漏,拿人情、捧银子、装可怜,都不顶用,前沙相令:公职人员不得接受贿赂,废弛职务,就算如今亦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没地方救命,怎麽办?
扶老携幼全到了司府门口,哀著古契说要见司澄远。
「古总管,您行行好,让我们见见司大人吧,家里那口子被官厅抓去了,三四日都没消息啊。」油行老板的妻子抽咽咽的恳求。
「拜托拜托,古总管,以前都是我们不好,贪几个茶钱,任那些说书人在茶楼胡说八道,今後不会了,一定不会让他们再乱讲话了,您就通报一声吧。」茶楼掌柜真觉得前事不积德,後事猛拜佛,羞愧,古契当初喝止他们时,还命人把他轰了出去,如今长兄被抓,自己却要涎著脸面来求人,悔不当初啊。
「求求您了…」四五十人跪在司府门口,怎麽也不肯走,其他百姓听到风声,全都聚集了过来,他们也不知为什麽,明明新沙相就是前沙相的儿子,可是就是相信澄远会听他们说话。
「你们不是认为咱家主子不是人,是下流下贱的男娼麽,还来做什麽,司主子不做官就不管事了,你们有事自己去官厅说。」古契非铁石心肠,只是不能原谅,他想起主子足月不出户,日日在庭里院里念书给御主子听,鬓发花白,思念绵绵,情深无悔,心里一次见一次痛憾,更无法轻易对这些人释怀。
「古总管,你大人有大量,就帮咱们一次吧,要是官厅能说,我们会急成这样麽,司大人是沙相大人亲父,他说的,沙相一定不敢违逆,只要他开口,我们的亲人都能回来了,求求您了。」百姓急急陈述说道。
你们的亲人能回来,司主子的亲人呢!!!
古契在心里呐喊,无语问苍天,况且…他看得出来,司主子…已经无心政事,就算帝国顷刻覆灭,他也无动於衷吧…
「你们在这做什麽。」
看著一群人山人海的人头聚在门口,返家的司律冷冷说道。
(109)
「大、大人…」大夥看到身著朝服的司律,目光如炬,威严显赫,皆存几分畏惧,又见其一脸不善,声音冷硬,心下更是战栗不安,不自觉低头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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