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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舒服地坐在沙发,宽肩膀往后靠着,把她抽了半根的女士烟吸完。他自己有烟瘾,并不为这等小事刻意责怪赵想容。
沉默中,两个人都在仔细打量对方,却没有先开口,互相都像对彼此的人生置身事外似的。
一对冷漠却疏远的王子和公主。
赵想容知道周津塬在眯着眼看她,她很遗憾地把心底里那句“周少,您今天又去嫖哪个姑娘了”这句讽刺咽下去,扬起熟悉的笑容。
她甜腻地问:“老公,你回来了。外面冷吗?”
周津塬顺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喉结。他身为医生,除了开会需要穿西装,平时穿衬衫从不用领带,但皮相好,只需要静静坐在那里,莫名引得人注目,偏偏旁人又碍于冷清决绝的气场不敢造次。
周津垣再开口,问的却是:“你今天吃药了吗?”
赵想容愣了下:“药?”
对方眉毛淡淡一动,她才恍然想起,前段时间回周家。周家父母对赵想容的急剧消瘦大为诧异,赵想容托词不小心犯了胃病旧疾。她的婆婆做事极为周密,让儿子监督儿媳吃药,周津塬就从医院拿了几板西药。
“吃了。”赵想容明媚地笑。
周津塬没说话,几分钟后,他起身拿起一个透明水晶酒杯,往里倒了水,又取了茶几上那盒根本没开封的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赵想容垂眸看着酒杯口里波澜不惊的水,终于收起笑容。
“我不想吃药就不吃。”她烦躁地一手推开,酒杯很快倒下,温水无声地洒了周津塬整条裤子和拖鞋。
男人高高地站在眼前,没发脾气更没动怒,那双眸子也没有任何情绪。
他只说“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套房。
结果,赵想容又跟了上来。
周津塬是骨科医生,今天早上出完门诊,下午做了两台手术,晚上查完房才回家。他整个人明显是疲倦紧绷的,但赵想容固执地缠上来,用手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两人僵持片刻,周津塬站着不动,眼神复杂深刻,终于回身反抱她。
“做完后要记得吃胃药,嗯?”他低声说。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他的卧室。
周津塬帮着赵想容拽着衬衫,但他皱着眉,脸望着别处,仿佛以身饲鹰的佛,高高在上的英俊阿修罗正劝服一个乖僻的孩子。
脱到中途,周津塬又说:“你的胃痛一定要……”
她用指头按着他胸脯:“嘘嘘——”
周津塬是正常有欲望的成熟男人,他俩又是合法夫妻,但每次夫妻间的亲热都由赵想容主动。
她也曾经有意晾了他13个月,在此期间,周津塬没有主动靠近过一次。
他每次看着她,目光就像英国白瓷杯冲了第二遍的大红岭,表层温,内里冷,感情本质是稀疏的汤水。
后来,又是赵想容先妥协。她换上性感睡衣,穿过层层的黑暗,光脚走到他房间。
两人每周固定地亲热三到四次,不多也不少,简直就像动物的原始交配习惯,保持到现在。
周津塬压在赵想容上方,不急不缓地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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