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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借了几十元钱,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和朱老板的款子没有关系。”朱鸾笙道:
“这样说,赵先生是肯给钱的了。怎样我回回问起来,你总说是不忙呢?”王驼子
被她这样一问,倒逼得没有话说,用手搔了一搔头,嘴里又吸了一口气。朱鸾笙道:
“别怪我当面说,你是以为我初次唱戏,就好欺侮的,是也不是?以后我的钱,我
自己去拿,不劳你的驾。你用了我多少钱,咱们有账算账,照算。”王驼子道:
“朱老板,你太什么了……就是为这几十块钱的话,您就生这么大的气,至于吗?”
朱鸾笙究竟是个大家出身的人,见王驼子并没有热烈的抵抗,坐在那里局促不安,
两只手老是浑身上下的摸痒。朱鸾笙一翻身,走出门去,一面说道:“我不管那些,
用我多少钱,我扣多少钱。”说毕,走回自己屋子里去了。那王驼子见她柔懦无能,
越发的不放心上,好在场面上的人,都是一党,朱鸾笙一举一动,都在他们包围中。
从那天决裂起,朱鸾笙天天逼着他们要钱,最后才交十块钱出来,要和他们吵吧?
唱起戏来,又要场面上作一半主的,便不敢十分得罪他。要说和王驼子讲理吧?自
己举目无亲,他们人多,讲他不赢。有一日是大风天,戏园子里,也不过上座百十
来个人,有一小半,还是看白戏的。赵德三这天正到戏园里来,在后台一个人自言
自语的道:“这一阵子总是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象今天这样子,大家别混了,
裤子都要当掉啦。”胡金宝道:“赵先生,你这话,别对我们说啦。叫座不叫座,
是台柱子的事,和我们什么相干?嘿!我早就说这一个月不成不是?好啦,再刮两
天风,自己唱给自己听得了。长辛店的人,谁也到过北京,蒙市,那可不成。”朱
鸾笙听到这话,好不后悔,若是在朱家安分守己,现在还是安然的做着少奶奶,何
至于跑到长辛店来,住这样和鬼窟一样的客店,再说受苦能赚钱也罢了,自己身边,
又是王驼子一党包围着,弄几个钱,也是好这几个坐地分赃的。听赵德三那种声音,
对我已经不客气了,我还待在这里,看他的颜色吗?好在我的账还没有用过头,这
时我走了,他也不能说我拐款,那些半新不旧的行头,也是废物,不唱戏要它也没
有用。行李带来不多,丢了就丢了,算什么?朱鸾笙心里一起要走的念头,立刻就
要走。马上把穿的衣服,打了一个小包袱,其余零用的东西,一齐丢了不要。一看
手表,现在是八点钟,九点钟正有一班车,由这里到北京去。趁着天刮大风,大家
都缩在屋子里,便提了那个包袱,轻轻悄悄的走出客店来。这时天已漆黑了,一阵
一阵飞沙由拐弯的冷胡同里,随着风向人身上扑了来。人家的黄土墙上,安着一个
破玻璃罩子,里面放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放出来的不是光,只是一片黄黄的颜色,
映在这寂寞的空气里。人在这惨淡的境况中走,不但不看见自己的影子,仿仿佛佛,
连自己都成了一个影子。这时心里也来不及害怕,只是低着头,用眼睛望着地下,
极力的向前走。到了车站上,也不是平常那样拥挤,稀稀落落三四个人,坐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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