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9章 坑人鬼（第1页）

上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安徽省宿州市的广阔乡村地带，普遍被贫困的阴霾所笼罩，而网友们所描绘的那个小村庄，正是这片贫瘠大地上一个生动而真实的写照。在一个初秋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还带着几分夏日未尽的温热，几位村里的长者便不约而同地聚在了村口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树下，享受着难得的凉爽。这棵老树，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村民们搭建的一个信息交流站，每日清晨，这里总是热闹非凡，成为村民们分享生活点滴、交流村中大小事务的中心。

受限于那个时代的条件，村子里尚未普及抽水机或自来水系统，村民们的生活用水全部依赖于村头那口历史悠久的土井。每当晨曦初露，村民们便络绎不绝地来到这口井边，一边排队取水，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即便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也时常被翻出来，添上几分想象的色彩，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时，一位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的乞丐，缓缓地从村南的田埂上走来，他的出现并未立即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当他走近那口承载着村民们日常生计的土井，目光在忙碌的打水人和乘凉的老者之间徘徊片刻后，竟出人意料地朝着树下的老人群体走去。老人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避讳，仿佛遇到了什么不祥之物，纷纷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开，似乎都在刻意避免与这位不之客产生任何交集。

乞丐走到几位老人面前，停下脚步，用一种近乎谦卑的语气问道：“几位老人家，请问咱村里这两天可有哪家即将迎来新生命，添丁进口的好事儿啊？”他的口音中带着一丝异乡人的韵味，这一问，让原本对他侧目的几位老人中，有几位不禁好奇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其中一位老人半开玩笑地打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是想沾点喜气，讨几个红鸡蛋尝尝鲜？”言语间，既有对乞丐来意的揣测，也不乏几分调侃与戏谑。

其他几位老人听了这话，全都放声大笑起来，然而乞丐却并未跟着笑。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我其实并不想吃红鸡蛋，只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因为昨天晚上，我在你们村子南面的柳树林里遇到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乞丐的这番话，似乎一下子勾起了老人们的好奇心。因为“古怪”这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充满了诱惑与神秘。

这时，一个老人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古怪事儿，和村子里有没有人要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乞丐闻言，便开始讲述起他昨天晚上在柳树林里的所见所闻。原来，昨天晚上，乞丐在距离网友们所在村庄不远的一个村子里乞讨，吃过晚饭之后，他便准备离开那个村子，前往网友们所在的村庄。两个村子之间相隔四五里地，且没有直接相连的道路，需要穿过一片茂密的柳树林。

如果沿着宽敞的大道前行，势必要多绕行两三里的路程，于是，那位乞丐做出了一个决定，他选择穿梭于两个村落间郁郁葱葱的庄稼地，沿着蜿蜒的田埂，径直前往网友所在的村庄，开始他的乞讨生涯。行进至大约过半的路程时，一片辽阔无垠的庄稼地映入眼帘，而在其中心地带，恰好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柳树林，宛如绿洲般镶嵌其中。此时，乞丐已略感疲惫，加之天色渐暗，他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树林。林中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恰似自然的馈赠。更为幸运的是，树丛边缘散落着一些干枯的柴草，乞丐一见之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看来，今晚的栖息之所已然有着落了，他打算就在这堆柴草上度过一夜，待到明日清晨，再前往北方的村庄。

于是，他卸下背负已久的破旧行李，径直躺倒在柔软的柴草之上。此刻，夜风并不刺骨，他索性将行李拽至身下，作为枕头，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与周公相会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乞丐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嘈杂的交谈声惊醒。他猛地一激灵，心中暗自嘀咕：此处前无村庄，后无人家，究竟是何人会在深夜时分在此交谈？莫非是心怀不轨之辈？

他心中虽有所顾虑，但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不被现，便任由他们折腾去吧。于是，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了一会儿，他惊讶地现，那竟是几个孩童的声音，而且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稚嫩与不清。乞丐心中愈疑惑，暗自思量：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孩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景象？想到此处，他不禁头皮麻，但那些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为了弄个明白，乞丐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皎洁的月光下，他隐约看见十几个孩童，正坐在三四十米开外的一棵柳树下。其中两三个穿着肚兜，其余的则赤身裸体。只听一个穿着肚兜的孩童对其他孩子说：“叫你们不去看，我去了三四天，就弄了一件花衣服来。”其他孩子闻言，纷纷询问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个孩童得意洋洋地说：“就在西面的庄子上。”话音刚落，那些光屁股的孩童全都哭了起来，纷纷表示他们也想要。穿肚兜的孩童连忙安慰他们：“别哭了，再过两天，北面村子又有一个快生了，你们谁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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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鸡鸣之声，那几个孩童仿佛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乞丐见状，心中惊骇万分，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有丝毫动弹，一直等到天色渐亮，才鼓起勇气爬了起来，拿起行李，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村口时，恰好遇到了之前所描述的那一幕。

当那几位长者听闻了乞丐的叙述后，其中一位缓缓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思量：“他所说的，或许并非空穴来风。我家中有个远亲，就住在西南边的庄子上。记得不久前，我那亲戚的弟媳诞下一子，却未能留住。想来，那穿肚兜提及之事，或许与之有关。”此言一出，其余几位顿时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深知，村中确有一位孕妇，预产期就在这几日。

片刻之后，一位老者转向乞丐，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你可知道，你昨夜栖身的那片林子，自清朝以来便是乱葬岗的邻近之地。村里若有不幸夭折的婴儿或是幼年逝去的孩童，大多会被丢弃于此，草草掩埋。”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能从那里安然无恙地走出，已是万幸。切记，日后莫要再踏入那片不祥之地。”言罢，众人纷纷散去，乞丐也默默离开。

未及夜幕降临，整个村庄几乎无人不知此事。然而，在这知情者之中，竟有一位心思单纯之人，如同孩童般无知，将乞丐所言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那即将临盆的婆婆。婆婆听后，嘴上虽骂乞丐胡言乱语，心中却忐忑不安，难以平静。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两日。一个宁静的下午，孕妇终于迎来了分娩的时刻，但遗憾的是，孩子刚一降生便失去了生命。婆婆抱着那夭折的婴儿，悲痛之余，竟在其屁股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未为其穿上任何衣物，便唤来几位身强体壮的村民，于当日下午将其遗体丢弃在了乞丐曾歇息过的柳树林中，那堆枯枝败叶之上，随后一把火将其化为灰烬。

夜幕降临，孕妇、婆婆、孕妇的丈夫以及那些参与此事的人们，全都躲在了林子外的土沟里，心中五味杂陈。到了深夜，一阵诡异的呢喃声突然响起，虽不见鬼魅身影，但只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抱怨道：“再也不敢去了。这次不仅一无所获，还挨了打，连身体都被烧成了灰烬。”土沟中的众人闻言，连忙取出事先准备的鞭炮，噼里啪啦地放了起来，又在树林中点燃了几堆火，然后才心有余悸地离开。

自那以后，附近村庄的婴儿夭折之事便鲜有生。而在网友所述的西北方向，不足二十华里之处，有一个历史悠久的镇子，其具体建镇年月已无从考证，就连那位网友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这段关于生死、信仰与自然力量的故事，却在当地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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