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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惨叫的声音。
他们终于在战场上发出了叫喊声,那声音陌生而熟悉,和在此之前他们的敌人一次次喊起的战场上的惨叫声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无论是多么英勇的战士,在死亡近在咫尺独自面对绝望时,和普通人大概也并无二致吧。
对于马上的突刺,我并不像红焰、卡尔森以及他们训练出来的士兵们那么擅长。由于战马的颠簸,长矛前刺的瞬间,我的矛尖向下方偏去,刺入了一匹战马的铠甲中。那匹马又叫又跳,昂首嘶鸣着猛然向前冲去。马上的骑士猝不及防,被掀落下来,掉在了我的战马前。
我感觉胯下的战骑一阵不正常地起伏,接着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往后看。
我左边的卡尔森不知在想什么,看见了我的失手之后,他居然也刺在他前面的战马后臀上。那匹马同样嘶叫着向前猛冲,一头扎入前列已经排好了的阵列中,造成一阵混乱。受到波及的温斯顿骑兵一阵手忙脚乱,好容易才平复下这匹马的痛苦。随着他的指示,更多的士兵开始虐待前方敌人的马匹。这似乎是个好主意,一匹发狂的战马造成的混乱远比杀死一名骑士要大,我们只需要将矛尖压低一点就足够了。而且,对于我这样的拙劣骑手来说,攻击目标变得更大了。
“我讨厌伤害马。”红焰懊恼地嚷着,精灵族对于马匹的热爱是与生俱来的。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把一匹匹披着软甲的战马逼得发了疯。
“跟你们在一起,总得干些我不喜欢的事!”
“可是,你喜欢这样,不是吗?”卡尔森吼道。
“没错,我喜欢干我不喜欢的事!哈哈!”红焰忽然狂野地大笑,手下毫不手软。又一匹马倒了大霉。
温斯顿人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中——更多被刺痛了屁股的战马发了狂,纷纷向前挤去。在它们之后,是一群矛尖带红虐待动物的轻骑兵。
越来越多的敌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可他们同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中:比起一个千人队的偷袭,上万大军的反扑显然是更有威胁的,他们不可能中止这次冲锋;但如果对我们置之不理,又势必将面对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
片刻之后,我们就已经创造了三万大军一上午都没有获得的战绩,不下三百名重装骑士坠落马下:他们中大多是被自己受伤的坐骑掀下来的。
我们的敌人终于发现这样任我们攻击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很快他们的冲锋队列从三分之二处断裂开来,后半部分的士兵向左前方冲出去,组成了一支独立的队伍。我们前面快被逼疯了的骑士们大概都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加速摆脱了我们的纠缠,毕竟,被这种毫无荣誉可言的卑劣战术打下马来,并不是一个战士理想的终结方式。
那支刚分裂出来的队伍并没有停下脚步——即使是重装骑兵也无法原地不动地抵抗冲锋中的马队——相反,他们更加快了速度,兜了个圈子调头向我们冲来。
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温斯顿铁骑的无敌之名,但当整整一支军队排成整齐的队列,将长矛直指向你的脸发起冲锋时,你的感觉会完全不同。我不知道那完全遮住面孔的头盔之中,包裹着一些怎样的面孔,但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沉默、他们控马冲锋时一往无前的骄傲姿态无不在以自己的方式阐述着“无敌”的含义。没有一支军队能够抵挡温斯顿重装骑兵的冲锋,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曾经是个传说、是句警告、是一个令人沮丧绝望的战场消息,但这一刻,它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奔腾。
只有正面见识过他们的冲锋的人,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没有一支军队能够抵挡温斯顿重装骑兵的冲锋。
我们没有抵挡。
弗莱德马头一转,卡尔森紧跟着下达了令人倍感亲切的命令:“跑!”
下面发生的事情一定让我们的对手看不懂了:一支给他们带来极大损伤的“精锐部队”放弃了抵抗的机会,在瞬间就碎裂成了一堆粉末,仿佛被旋风搅散的浮尘四散飞扬开去。他们碎裂得如此彻底,甚至没有两个人并排奔走的情形出现。原先还杀气腾腾的战场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当,而面向这空当像傻子一般全力冲锋的,正是刚刚以少胜多创造伟大战争神话的温斯顿重装骑兵。
当有人想偷喝你杯子里的麦酒时,阻止他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把酒先喝完;当对手希图瓦解你的攻击、打散你的队列时,如果你抵挡不住,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先把队伍解散。我们让温斯顿人彻底失去了目标,他们在徒劳地追逐了几匹落单的战马之后,终于放弃了消灭我们这群“畏惧战斗的偷袭者”的念头,重新跟上了自己的队列。
让他们气恼的是:当他们重新回归到自己的阵列中,继续追杀溃散中的德兰麦亚大军时,我们在他们阵后不远处重新集结起来,再次摸到他们的后阵,给他们制造骚乱。
再一次地,温斯顿人重新分出来一支队伍驱赶我们。但在他们发起冲击之前,我们已经带着超出了预期的战果,再次四散奔逃开去。的确,我们是一支缺乏战场经验的军队,但在卡尔森的训练下,再也没有第二支军队的逃跑水平能与我们相比。他们试图追上我们中拖后的几个人,好痛快地发泄一下对我们的心头怒火,但轻骑兵的速度优势不得不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的士兵们已经完全消除了对这支无敌铁军的畏惧感,他们甚至在奔逃中还有精神回过头来做两个鬼脸、比划一个侮辱的手势、甚至立在马镫上露出臀部来嘲笑对手的无奈。刚才面对他们时我感受到的强大压迫感已经完全消失了,趁着他们离我还远的时候,我对着当先的那名骑士比划了一个表示“短小”含义的手势,这个手势在大陆上任何一个酒馆里都是通行的,表达了对方只能喝一小杯酒的蔑视含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表示轻蔑的手势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骑士看见这个手势居然愤怒地喊出声来,超出了他的阵列直冲向我,遗憾的是,他马失前蹄摔倒在地,折断了自己的脖子。我没想到这个手势会激起他那么强烈的反映。
大概他本身是个酒量很好的人吧,我想,否则就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
转过头来准备开跑时,我看见红焰用食指撑起自己的鼻子,正摆出一个独眼猪头的架势……
这种无耻的偷袭加溃散的战术我们使用了三次,让温斯顿人损失了大约八百骑士。更重要地是,我们成功地拖住了他们的速度,让大队的溃军保存了性命。当我们的敌人刻意放慢速度,打算在我们再次袭击时迎头痛击的时候,弗莱德及时地整顿了自己的部属,撇下一群被我们卑鄙的袭击搅得怒火万丈的铁骑勇士,带领我们离开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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