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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雾快要将他们吞噬的时候,这群怪物突然转向飞向另一方,惊魂未定的小姑娘连忙看过去。在离他们不远处,流沙洲上方的半空中,站着个一身黑色长袍,以黑色面罩遮面的男子,他挥动手里的鞭子,向黑雾放出金色的光,金光触及,黑雾立刻溃散,极少数逃脱的黑雾冲向男子,男子轻轻一抬手,即刻化作烟雾。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天地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阳光依然耀眼,马儿停在原地等候主人。
男子轻轻跃下,停在不远处,示意一行人跟上,姝妤不敢开口,紧紧跟在男子身后,出了小道,男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雪峰方向走去,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御风而行。
日渐西垂,雪峰近在眼前,只要通过栈道,就到达天钧境内。
姝妤让随从停下,歪头看着前面的男子,陷入沉思,这人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难道他与自己同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流沙洲中,还碰巧遇到自己?看他法术那么厉害,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否则当初何必救自己呢?
男子运起法术向雪峰上走去,姝妤跟了上去,她冲着男子大喊:“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姝妤,你叫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垠渊,我来找人。”在栈道最高处,男子的声音飘到姝妤耳朵里,声音极轻,却格外清晰。
这是给自己的回答吗?垠渊,好古老的名字。落日的余晖洒在雪峰上,前面的男子仿似被镀上一层圣光,宛若神祇一般。
“此刻是下界何年,垠渊为何提前醒来?”缥缈中,弥泱扭头望向彼端,似乎那里藏着一个她极为熟悉的人。
“王历三万年整。”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为何此时醒来,明明不到五千年,下界怨灵为何作祟?这三千年,你是如何守护的大地?”弥泱的语气极为淡漠,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愠怒,“焚祭回来了吗?”沉默片刻,她再次看向彼端,这一次,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下了雪峰,前行十几里,到达天钧边境小镇临水城,临水城是这千年才兴起的小镇,城如其名,临玄水而立,路过临水城的,多半是前往西边和北荒的商人,在此地歇脚,储备些路上的干粮。临水城不同于天钧其他城镇,此处不设官军,亦无城主,究其原委,大致是地方偏远再加之人流复杂,不便管理。建城之初,尚有四处流民相斗,时日久了倒也自称准则,各自相安无事。
临水城有酒楼唤作醉仙居,是城中最高的地方,姝妤和随从在此住下,安顿好之后,她才发现,那个自己跟了一路的垠渊,竟然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影儿。罢了罢了,随他去吧,那么厉害一人物,断然不愿为自己所累。
姝妤推开窗,一弯明月悬于半空,那个预言,就要成真了吗?天钧史册中记载,三千年前,神弃众生,天地齐震,日月失色,昧谷尽燃,溟洲大地,再无宁日。当时有卜者云:日月显辉,神祇将归。百年前,日月再次出现于溟洲上空,直至近日,日月之光愈发耀眼,四姓内长者皆言,曾经抛弃他们的神明,就要回来了。
月光之下,垠渊坐于屋顶之上,他凝视着墨色的天幕,转动手掌,一壶酒出现在他右手中,举起酒壶,对着苍茫的夜,仰起头,把一壶酒尽吞入腹中。再次翻动手掌,一缕月白色的光在空中凝结,落于他掌中,月光即将消散时凝聚成人影,停留在他眼前,小心朝人影伸出手,手指微颤,小心翼翼想触碰那一抹微光,在指尖碰到光的那一刻,除却月光,只有漫漫黑夜。
簌簌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垠渊皱起眉头,他不愿有人打扰他此刻的清静,轻挥衣袖,瓦片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孩的惊呼声传来。闻身回头,明眸皓齿的女孩满脸惊恐地瞪着他,双手死死抓住屋檐,他向姝妤发出一道白色的光,一收手,惊魂未定的女孩结结实实趴在屋顶上。
“大半夜不睡觉,倒是上房掀瓦,好一个公主做派。”面对狼狈的姝妤,他不忘戏谑一番。
姝妤爬起来,坐在离垠渊不远处,揉着手臂说:“我这不是看到你在这儿,所以就想着上来瞧瞧。”
“你为什么在这儿?”看垠渊不答话,也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姝妤继续问道。
半晌过去,除了夜的宁静,和自己的呼吸声,姝妤再没听到别的声音,被冷落的小姑娘兴致缺缺,拉起衣裳上的束带随意把玩。夜了,凉风起,灌进脖子里凉飕飕的,衣衫单薄的女孩一哆嗦,起身,朝左边屋顶走去,只有从那儿,才能下去,为了保持平衡,她打开双臂,随着身体的晃动,腕上的银铃响起,在月光下发出幽蓝色的光。
原本仿佛与黑夜同化的垠渊缓缓吐出两个字“站住”,冷冽的目光逼视着姝妤,周身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寒气。
姝妤被震慑住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垠渊闪身来到她跟前,狠狠握住她的手腕,举到眼前,力道之大,让她吃痛,她大喊着:“死垠渊,你疯了。”冷冰冰的男子不理会她的挣扎,盯着她手腕上的银铃,一字一顿问道:“哪来的?”
“我从小带身上的。”小姑娘朝他吼道。
“你和弥泱什么关系?”他继续问,比起刚才的冷冽,他此时的语气里带了些焦急和期盼,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什么弥泱不弥泱,我不认识。”姝妤撅起小嘴,红了眼眶,自打记事开始,身边的人都对她百般呵护,连云都禁地穹霄宫她都能出入自如,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垠渊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将手一松,姝妤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他将手举过她头顶,微光浮动,顷刻,他收了手,向小姑娘躬身致歉:“公主,垠渊失礼。”
小姑娘哪经得起他这样一呼三斥再赔礼,后退两步带着哭腔说:“我回去休息了。”
“等等。”垠渊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姝妤脑袋嗡嗡作响,这怪人又要做甚,只见那垠渊走到跟前,拉起她的手臂,自上而下拂过,小姑娘只觉得原本因磕碰而疼痛的手臂刹那间痛意全无,血红的痕迹也消失无影。
“你是神仙吗?竟然这么厉害。”姝妤大为惊叹,自小长在世家,见过无数术法师,修道者,眼前这位,莫说常人,即便是天钧四姓,怕也望尘莫及。
“你是从少阳来的吗?我听说那儿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小姑娘的话匣子再次打开,喋喋不休念叨着。
垠渊颇为头疼,真恨不得下个封口诀,管住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他朝姝妤轻轻一推,旋即跟着跃下,两人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女孩朗声而笑,虽说搅扰夜的静谧,却也平添几分活力,他不禁嘴角上扬,果然是小姑娘,情绪变换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只脚踏入屋内,姝妤问出困惑半日的问题:“那些黑雾是什么?”
“怨灵。”沉吟半晌,垠渊薄唇微张,月光勾勒出半张面具之下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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