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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月光将斑驳的树影打在窗户上,透过橘色的烛火,墙上的阴影星星点点。
地下通道一直通到临水城外,一间完全用石头堆砌的屋子,雪峰下凉风飒飒,屋内燃着篝火,几个壮汉挥汗如雨,锋利的尖刀淬火,用酒精消毒,擦净后在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手中挥舞,切向台上的金块,刀落,金块段为两节,断面平滑如镜,男子看着手中刀,呵呵地笑着,露出满意的神色。
篝火旁的两张矮榻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是刚才从醉仙居内被抬出的两人,男子的上衣被扒光,□□上身,女子身上盖着赤色毯子。
石屋很深,一半置于地下,闻莺坐在最下面,一条腿搭在卿羽身上,脚边放着一个白瓷茶壶,里面的茶水冒着热气,她往白釉茶碗里倒茶,再将茶碗送到爱人的嘴边。
一缕月光透过石屋顶上的天窗打入屋内,闻莺看着那一抹亮光,起身吆喝上面的人动手。
络腮胡男子举着刀在□□上身的男子身上比划,对准胸口左边直戳下去,接近肌肤时,刀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弹开,络腮胡举着刀仔细看了看,又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莫非是自己的幻觉,他嘀咕着再次挥刀。这一次,刀在他刚举起来的瞬间就被弹飞,金属落地的脆响声震得耳内嗡嗡作响,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刀,络腮胡傻眼了,刀竟然卷刃了。
“谁,给爷爷出来,躲在背后算什么!”络腮胡怒目圆睁,环视着屋子怒吼道。
“吵吵嚷嚷做什么呢?”卿羽正与闻莺耳鬓厮磨,被贸然打断令他十分不快,骂骂咧咧从地下来到篝火旁,身边还黏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老板,你看这刀,该不会有鬼吧?”络腮胡小心翼翼地把刀推到卿羽面前,小声说道。
手掌落下,络腮胡挨了结结实实一耳光,“瞎说什么呢?这哪来的鬼。”闻莺揉着手指,尖声说道。
卿羽问其余几人,他们都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屋子除了那扇小小的从未打开过的天窗,四面密闭,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他瞪着络腮胡,嘴上说着,他心里也一阵忐忑。
干燥的屋内突然水雾弥漫,躺在榻上的女子活生生在眼前消失了,闻莺惊叫着钻进卿羽怀里,卿羽握着刀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听使唤地抖着,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指尖幻化出小小的冰刃,朝躺在榻上的男子飞去。
浓浓的水雾弥漫在屋内,让所有人睁不开眼,水雾散去,眼前的景象让卿羽彻底呆住,石屋凭空消失了,几个壮汉也不见踪影,只有他和闻莺两个人紧抱在原地,他也算有些见识,但是这样的场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星光划过,两个人影出现在篝火旁,紧抱着的两个人被吓得瘫在地上。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弥泱一挥手,几个人再次回到醉仙居的雅间里,卿羽注意到,刚才和他们一起的那几个壮汉,正被束缚着手脚蹲在墙角,看样子是被下了禁言术,无法张开嘴巴,只是呜呜呜地哼着。
“说吧。”弥泱把一壶酒扔在卿羽脚跟前,眼皮都没抬一下。
酒从壶嘴里泼洒出来,屋内顿时弥漫着醉人的香气,少量液体粘在地上,华丽的地毯顿时冒出一阵白烟。
垠渊手中幻化出一根小鞭子,轻一下重一下地敲击着地毯,偶尔在空中甩两下,呼呼作响的声音听得端起酒壶佯装无知的闻莺心惊胆战,她默默放下手中的酒壶,不敢再说话。
“这酒里的确加了东西,目的就是迷倒你们这些一掷千金的公子小姐,然后取你们的心血。”卿羽轻叹一声,白净的脸上显露出不甘心,他自嘲似的歪嘴笑了笑,说罢,他紧绷的神色松弛下来。
“公子,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闻莺伸手拉着卿羽的衣袖,一双秋波暗藏的桃花眼里氤氲着些水汽。
“闻莺这二十年来,我寝食难安度日如年,就怕哪天这个秘密泄露了,我不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这就像一座千斤重的大山,一直压在我心头,时时让我喘不过气来,现在说出来,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卿羽温柔地拍着心爱的姑娘的手背,让她安心。
“天钧卿氏,你和卿雪什么关系?”弥泱问道。
“我一个卿氏弃子,不提也罢。”卿羽承认了自己的来历,却不愿提卿氏中人。
第14章临水城之三
这座小酒楼当真有意思,迁方濮阳氏,天钧卿氏,将这些在各自的国家都可呼风唤雨的门第中人聚集在此,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为同一个人做着同一件事,那个大祭司,可真非寻常之人,可惜再厉害的人,若是在神面前动起了歪心思,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弃子?何为弃子?”弥泱语言平静,脸上的神色却变得复杂起来,她重新打量着卿羽。
这句话或许戳中了卿羽的痛处,他不愿提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高傲地昂起头,紧闭着嘴不开口。蓝色微光在屋内流动,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闻莺也跟着跪了下去。
“何为弃子?”弥泱将双手负于身后,又问了一遍。
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并不好受,然而实力不济,卿羽毛,不得不说着自己的过往,他本是家中长子,自小被寄予厚望,可是当他五岁蒙学之时,术法师傅发现他并没有操控流霜的能力。弟弟出生后,他更是被冷待,才十五岁的他被提前安排到八方游历,那一刻,他明白,他们此举是将他逐出家门,直到那时,他都不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的名字。
“真是可笑,那个孩子甚至没活到成年,绝后便是卿氏的下场,他们罪有应得。”他用一种极尽嘲讽的口吻说着,龇牙咧嘴发出冷笑声。
“这就是你作恶的理由吗?卿氏亏待你,那这些路过的人何辜?”一道凌厉的掌锋夹杂着神力挥向前方,将卿羽击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血滴,闻莺扑了过去,看到心爱之人受伤的模样,她发疯般冲向弥泱,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
“闻莺,他们实力还在四姓之上。”卿羽擦掉嘴角的血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刚才那一击,使他五脏俱在翻腾。
“你真可怜,也很可悲。”弥泱收起怒意,蹲下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卿羽。
毫无掩饰的目光深深刺痛卿羽,也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他抱紧双手,连连摇头。
“那你为苏婉办事,又是为何?”沉默许久的垠渊悠悠开口,冷声问道。
“当年在我落难时,大祭司帮助过我,她是唯一一个不轻视我的世族。”提到这个名字,卿羽本已一片死寂的眼神中再次闪烁起光芒。
当年被逐出家门后,因饥寒交迫,卿羽病倒在路边,雨夜里,偶然路过的苏婉救了他,还用灵力给他疗养,让他学会了简单的流霜术,后来数十年里,虽未谋面,但他一直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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