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老爷（第1页）

“鸣锣开道。”净生接话到，“不知道又是哪位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了撒——谁遇见他们谁倒霉。你又何必当真自己气自己。”净生望着前方笑了笑说到。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瞪了他一眼，“哎，净生你说：都他＼妈二十世纪了，怎么还会去搞他妈啥子‘肃静、回避’！让我看啊——几千年下来咱们还是他妈一样一抹黑！唯一不同是：以前的老爷坐轿子，现在的老爷坐轿车！”我余怒未消，忿忿不平。

“光抱怨有什么用？”净生转头望了我一眼，“阿蛮，我问问你：如果换成你是坐在那些车上的人，你会怎样？”

“我——”一时语塞，“——我他妈才不会像那些杂种那样呢！”我说。

“真的？”净生说完转回头望向车窗前方。

“去去去，好好开你的车！”我有些不耐烦：“我真的会如自己说的那样？真的会和他们不一样？”我想，心里却没有答案。

“嘿嘿……所以啊——人性。”见我没有继续搭话，净生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嘿嘿啥——你娃啥意思？”我转头看着他，“感觉你娃好像在讥讽我喔——”我盯着他似笑非笑的侧脸。

“不敢。”净生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这就是命运——阿蛮！”净生得意的口气。

“看来老子今天的‘命运’还真是对你娃胃口了！”我掏出一支烟点上，“不过，唉——还真他妈如你所说——一切都是命！谁叫咱们这些傻里吧唧的中国老百姓就服这个呢！”我伸手把烟灰弹到车窗外。这时候车扭一个弯转入了另外一个岔道：“——命运……哎……”望着车窗外匆匆走过的陌生人们，我想象着藏在他们背后的、那些永远不会为我所知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和世界……

“净生，你娃今天怎么了——好像蛮正常的嘛……怎么——走出来了？”停了一会我转头望着他。

“啥子正常不正常？”净生看了我一眼继续专注的开车。

“你说呢？装什么装——”我眯起眼对着他的方向吹出一口浓烟。

“哦，你说那个——”净生说。这时候车子上了一个坡道，他右手离开方向盘换了下档位：“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上完坡他把档位恢复到原位，“我想明白了……随它吧，反正该来的总归会来。”净生笑了笑，我望着他等待着下文，他却沉默了。

“就这些？”我扭头看着他。

“你还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我这是问你娃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喂净生：你娃是不是真的出来了？”我蹙起眉头再次问到。

“哎！”净生却大声的感叹了一声，他转头笑看着我：“看来吖——阿蛮：看来我们都得重新学习去‘接受命运’了噢！哈哈。”他答非所问说到自己个笑了起来。

“接受个屁！”对于他有意躲避我的问题我很是不满意，“你娃倒是什么都有了，当然可以满足！可咱还得为自己为咱家阿呷努力呢！”我说，“‘接受命运’，哼——狗屁个命运！”虽然口头上硬，但一想到阿呷，心里即刻柔软了起来。说完话我也笑了起来。

“呵呵，看看：一说到阿呷就把你娃美得！”说着净生把车慢慢停在了我公司门口，“你家阿呷在家吗？”他望着我问道。

“她带团出去了。不过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吧。你找她有事？”我问。

“呃——也没有啥特别的事情……”

“不可以和我说？”我看着他，“是了！你早上好像说过你遇见了谁？”

“我看见了谁——”净生怪笑了一下：“我有说过吗？”

“你——”对于净生当面否认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我极是恼火：“你娃早上不是说你他妈遇见了个‘我想都想不到’的谁吗？”我瞪眼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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