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2章 换名（第1页）

话说吴x已越过界碑，众人还在界碑前驻足观望。

他（她）们明白，跨过这个界碑，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了，自己的命运就将被别人掌控，将来是进天堂还是下地狱，谁能知道？

对于大多数参与这次偷渡者来说，客观上是为了省钱，主观上是想到国外财。虽已做好吃苦、冒险的思想准备，却没想到过程是如此的艰辛痛苦，还有生命危险。这不，阿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命已丢在路上，而且死的是如此之惨……

董丽丽和赵艳已经到了极限。她们原本就没有出国财的想法，硬是被吴x、大明子连哄带骗，来到这里。俩人想到此情此景，悔恨交加，可又无可奈何。

“走呀，怎么不过去？”麻脸蛇头跟在后面催促道。“跨过去就是满地黄金，跨过去就有挣不完的金钱。将来你们都将是有钱有地位的华侨，衣锦还乡，光宗耀祖。”麻脸吹的唾沫纷飞、手舞足蹈。

“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你们还在那里犹豫什么？难道还想走回头路。”吴x也在界碑对面催促。

众人一听“回头路”三个字，大蚂蟥吸附在阿芬身上——尤其巨蟒活活把阿芬吞进肚里的场景立刻浮现眼前，个个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吴x、麻脸，一前一后，就像两只饿狼，驱赶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在吴x和麻脸的催促下，人群开始移动，大明子第二个跨过界碑，三个、四个……一会儿，只剩下满面泪水的麻杆还未跨过界碑。

“快过去！”麻脸蛇头见麻杆犹豫不前，上去就是一脚，麻杆一个踉跄被踹过界碑。

“走！”麻脸大手一挥。一边走一边给偷渡客洗脑，“古人不是早就说了吗，‘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你们想大财，就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方能成功。之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将来都会有报应的。不对，是回报，是回报。”麻脸皮笑肉不笑。

“蔡老板，你还会古文呀。”大明子半开玩笑半吹捧。

“就会这一点点，就会一点点。”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要叫原来的名字，要叫我昨晚上给你们起的名字。你们都知道吧？”尽管麻脸高声宣布，却无人应声。

“吴老弟，你就叫‘阿军‘”麻杆嬉皮笑脸地看着吴x说道。

“嗯”吴x（阿军）在鼻孔里嗯了一下。

越境以后，除了麻脸蛇头和吴x异常兴奋外，其余偷渡者都是五味杂陈、心事重重，个个似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无精打采。

“扑通”一声，董丽丽（阿丽）摔倒在地；须臾，又听“扑通”一声，赵艳（阿艳）也摔倒地上。

“不能坐在地上，有蚂蟥。”有人提醒道。

董丽丽和赵艳挣扎着爬起来，又摔倒……

吴x和大明子（阿明）不得不背着她俩艰难地往前走。

“唉，实在背不动了，休息一下吧。”大明子喘着粗气央求道。

“好，休息一下。不过，只休息o分钟。”麻脸想尽快把这批偷渡者交接掉，免得夜长梦多；也为了拿到另一半偷渡费，到酒店找一个漂亮妞，好好放松放松。

“o分钟走不了，要走你们走。”大明子争辩道。

“我说o分钟就o分钟。”麻脸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孔。

“蔡老板，休息半个小时吧，o分钟确实太少了。”吴x也是气喘吁吁，出面打圆场。

“好，看在阿军的面子上，休息半小时后立刻出。”

半小时很快过去，一行人跟着麻脸蛇头继续前行。

中午时分，人翻过一座高山，山坡下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呈现在众人眼前。大院依山坡地势而建，坐东朝西，面积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大院东南北三面是平房，只有西面是高高的围墙。

麻脸见到大院，兴奋地用手一指，“到了，前面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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