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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平时没什么事儿干,是夹在班长和同学之间的传话员。”宋和初说,“也许是我看起来人缘好吧,后来好多人有话都不跟班长直说,跑来找我迂回。”
“当时班上有一个同学早恋,恋的还是隔壁班化学老师带的实习生,是个男老师。但他心底还有个暗恋很久的女生,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割裂,无法对自己的心意负责,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学习成绩。”
“我们班主任因为他成绩下降太快找他谈过话,之后那个男老师就去找班主任私聊过,那个男老师应该看出来了——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所以他很煎熬,想主动找班主任坦白。”
常岸听得一愣一愣:“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也许只是老师之间在聊教学任务什么的而已,这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我也是这样说的。”宋和初按住眉心,“他焦虑得每天睡不着觉,我随口安慰了几句,谁能想到被人听见了。”
常岸的心情像在坐过山车:“被听见了?那这又有什么的,你不是在安慰别人吗?”
“被董洛听见了。”宋和初手指揪着头发梢慢慢卷着,语气很平静,静得让人听来心惊,“他看我对双性恋不排斥,起了点心思。”
“从那以后他开始……对我示好。”宋和初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说话?脾气好,像遇上什么事都不会生气一样。”
常岸转头注视着他:“只有看起来是。”
宋和初与他对视一眼,笑了笑:“也许只是对你不是。”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常岸的心底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泛起一阵羽毛搔起来的痒。
“后来我拒绝了,拒绝的话说得很客气,虽然只是我自认为很客气,但他还是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他说得很隐晦,但话里话外都在黑白颠倒,示好的人变成了我,不堪其扰的人变成了他。”
常岸静静听着,问道:“那宋东风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问问班里同学有没有人相信吗?”
“我本来就是问的宋东风,其他的又与我无关。”常岸晃着水杯里的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端了一杯红酒。
宋和初托着下巴看向天空:“班里应该都信了吧,没什么人信我骚扰他,但大部分都信了我喜欢男生,我人缘不错,大家也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是……”
他犹豫一下才说:“越是装作无事发生,我越会觉得别扭。”
常岸晃动的手腕动作一滞,细细品味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才说:“是吗?可是前两天没看出来你别扭。”
宋和初叹气般笑了起来,将曲起的腿伸展开,脚尖顶在落地窗玻璃上。
常岸非常轻巧地承认了前两天他是在“装作无事发生”。
果然如他所猜,他们之间早就在无形中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两人终于都没有撑得住继续演下去。
还是坦诚更符合常岸的性格,能把这种私人得不能更私人的事情都坦诚问出来,也算他有本事。
得亏是他还算了解常岸,知道他是个什么臭脾气烂性格,要是换了别人,听到这话也不知会不会尴尬又恼羞。
宋和初说:“我都习惯了啊,我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装作无事发生里。只有我自己不别扭,其他人才不会别扭。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感觉不自在了就主动找我聊,大部分人会永远装着看不出来。”
“装傻不累吗?”常岸问。
宋和初思考了几秒,用胳膊肘碰了碰常岸:“普通人的社交思维和你这种自我中心的人不一样,给我也倒杯水。”
常岸站起来,反驳道:“我没有自我中心吧,我也很乐于服务别人,比如给你倒杯水。”
“那是我用词不当,你自己意会吧。”宋和初说着,转头看向常岸。
常岸身形隐在黑暗中,热水壶的水哗啦啦流出来,掉入玻璃杯里,由一声清脆慢慢变成咕噜咕噜,水雾蒸腾,在空中抖一抖就消散。
宋和初想不起来他们曾经还有没有如现在这样平和的时刻,很多时候的彼此厌恶都源于不了解和浮于表面的互相猜测,说开了之后倒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讨厌的地方了。
在从前他一直看不惯常岸的这种“自我”,觉得他太特立独行,太娇生惯养,做什么都好像在装逼。
但现在想想也不尽然。
心态的转变也很神奇,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改观的事情,但他却可以从另一个出发点来看待常岸了。
强扭的瓜倒也未必不甜。
“意会到了。”常岸说。
第34章秘密
“宋东风是在高三百日誓师的时候知道的。”宋和初说,“那天我妈加班,让宋东风来学校接我……在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或许他只是路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不过看上去就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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