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纷飞,夜火重光,萤火重新隐入草木间。
山空松落,夜永且寒,一夜月照清荷。
悬于天际的月亮光华皎洁,被拉扯着向下。满天云飞,下方清湖无边,荷花正盛。
“噗通”一声巨响。
月亮跌入了水中。霎时间,见得叶嫩花初,水溅兰桡。月华泛着明亮而温和的光,被正片清湖笼罩,被荷花荷叶包围。
枝缠叶浸,水月交映。
明月被拉入水中,招摇飘荡间,它遥遥落落地,一点点向下拽扯。同时间,月亮温柔明婉的光,也照亮它周边水光荷影、青荇纵横。
它与湖水、与清荷纠缠。若远若近,偏又形影不离,永是跟随。
漫漫长夜,湖光山色,天地皓然。
次日,范翕依然留在丹凤台,且陪玉纤阿玩乐。
并不伪装自己的面容。
梓竹还是自觉去到了范翕身边,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本就活泼机灵,又被玉纤阿调教得分外了解范翕。梓竹不声不响地去伺候范翕的日常,口上恭恭敬敬地称呼范翕为“王上”,范翕需要什么他都立刻奉上,范翕不需要时他就默然隐身。
如此范翕更怒
觉他心机颇深故意装出这副行事妥帖的模样,想替代泉安的位置。
但是经过玉纤阿昨夜警告,范翕并不对梓竹做什么。他只是刻意刁难梓竹,玩弄梓竹,故意吩咐梓竹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梓竹依然沉默承受,都没有向玉纤阿告状去。而范翕冷哼一声,觉得此人还算知趣些。
只是他依然讨厌梓竹,依然想法子让梓竹受不了他,好请辞离去。
这期间,范翕又在丹凤台多留了两日。
到此,成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恐当今局势,公子终于占了上风,不再如昔日那般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他心中不觉为公子高兴,正想寻机会问公子具体情形时,没想到他还没找公子,公子先来找他了。
范翕施施然行来,高贵清雅,在丹凤台两日,他被玉纤阿养回了一派贵公子矜淡的风格。成渝看范翕一眼,隐约在他身上看到昔日公子的形象。但是范翕往榻上一倚,长腿搭在木板上,作出屈膝漫坐的姿势。这番霸气十分的坐姿,就是昔日范翕绝不会做出来的。
范翕懒洋洋瞥一眼成渝。
他声音淡而冷,不再是和玉纤阿说话时的那个调调“说,玉儿这三年来,和哪些男人往来过。”
成渝“”
因距离太远,传讯不方便,很多事不会在信上说。但是成渝也没想到,公子会当面要从他这里知道这些事。
成渝低声“公子是不信任玉女”
范翕漠声“我自然信她。但我信不信她,和我需要知道她身边围着她转的男人有何关系她哪怕一个男人都没见过,我也依然要问清楚。”
他瘦长手指半屈,在膝盖上一磕,颇有摧金碎玉之寒意“说”
成渝低头,便将玉女三年来在丹凤台上的生活一一告知。
而同一时间,玉纤阿也让姜女叫来正在丹凤台中好奇转悠的吕归,问起吕归这三年来,范翕身边可有什么女伴。
坐于案后,让侍女为吕归敬上茶,玉纤阿声音婉婉如春风细雨“公子已二十一,常做君王,身边定无可能没有女伴陪伴。郎君既常日跟随他,当知他是否与女郎过度亲昵,他是否留过什么女郎。”
吕归顿时替范翕委屈“女郎怎这样疑心王上王上一直在等女郎回归,我看着都替王上苦。女郎这样多疑,未免显得情薄。”
玉纤阿意外地看他一眼,没料到昔日对范翕看不上眼的吴国郎中令吕归,有朝一日居然会向着范翕说话。她婉婉而笑“我并不疑心他啊。我只是要弄清楚他与哪些女郎往来过,我好心中有数。”
吕归说“可是王上都不曾疑心你”
玉纤阿不以为然“你信不信,他必然寻机会,把我身边的成渝、姜女,包括梓竹,全都背着我审问一遍我并不觉得他是不信任我,他只是习惯如此。”
玉纤阿微笑“而我既然一心跟随他,自然也不该一味避于后方。我既然可以从各方面知道他的生活,我为什么要装作不懂,非要让他来说呢很多事情,当事人都是不愿说的。”
正如范翕的心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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