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丫头姨娘进来,都规规矩矩闪开,一旁站着。
祯哥唤了声“母亲。”就要下地,佟氏几步上前,道“哥儿接着学吧,我无事过来。”
说吧,隔着方桌坐在祯哥对面炕沿上,对地下俩丫鬟道“以后哥儿做功课,你二人不用进来侍候。”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方桌上的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一页纸张从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肉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阴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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