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还是被带走调查了。
李缘和蒋迪家里都算省厅级,他三姐家也在纪委有人脉。虽然由着多方关系牵头,他爸肯定查不出什么好歹,不过小一辈关系再好,上一辈人情也得还。突然给人整出这么一遭烂事儿,恶心人也能恶心挺久。
这几天他姐都在各个饭局里周旋,公司里的事自然就全都积压在周钦沂身上。他刚刚上手,什么流程都不太熟悉,浪费挺多时间和精力。更别说公司股价也受这事儿影响,跌得直冒绿光。那天那通电话就是公司董事会打来,故意告诉他他爸被带走调查,又说医疗公司还是别要女人当家作主。明里暗里点着周钦沂。周钦沂也知道他们想改头换届,借着机会挑拨离间,找个自己这样各方面不稳固的上来,也方便把控。他们大约觉得自己整天花天酒地不清醒,和家里人关系也不算很好。不过这次算盘是要打空了。
为了这事儿,董事会天天开十几场大会,每场都要周钦沂来坐阵。他们董事会十几个人,每场可以换着来,周钦沂却只有一个。他每天保持高度紧张和清醒,以面对这帮老头一个个尖锐又难听的问题。
他们家是家族企业起家,现在把持股份的大多是老爸那一辈亲戚。倚老卖老、好为人师。成天这长那短叨叨个没完。简直把周钦沂折磨得精疲力竭。
他现在是真佩服他姐,一个人周旋这么些年。怪不得看上去没干什么工作,成天却累死累活。这帮老头简直是精神污染。
好在他爸虽然被纪委请去喝茶,却好吃好喝供着,有套房住着。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关系要托。
周钦沂有点儿崩溃地躺在他姐的休息室里。
他已经在这儿睡了快一个多星期,晚上基本沾枕头就睡,连跟谈栎打个视频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纪委那边电话打过来,基本已经在走最后的程序,他爸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确定,他们这才能好好松一口气。
这会儿刚刚下午四点多,周钦沂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正好谈栎在他外婆那儿,看时间快要回家。周钦沂便自己开车去医院,打算接谈栎出去吃个饭。
开到医院差不多一个小时。
谈栎正在屋里陪外婆聊天,收拾东西要准备离开。
看见周钦沂进来,他明显紧张,扯了笑容:“周总……怎么来了?”
“来看看外婆。”周钦沂笑了笑,坐到床边。他冲着老人时性格一向很好,也能说会道,很讨欢心。他拿了一篮子红毛丹,在旁边边剥边跟外婆说话,问她最近感觉怎么样,这里住得舒不舒服。
外婆忙埋怨他怎么还带东西,太见外了。被塞了颗果肉在嘴里,又眯着眼乐呵呵笑起来。
谈栎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外婆给他也剥了颗果肉,但他没胃口,说下次来吃。
“那正好了。”外婆又从床边口袋里拿出两只刺绣,一只是雪山飞鸟的,一只是圆月彩云的。上面都绣着出入平安,“你们看,我让我护士给我买的。就差锁个边就绣好了。栎栎和小周,一人一个。”她拍拍周钦沂的手背,“外婆能住这儿,是麻烦你们了。你说我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其他的,等病好了,上家给你们做饭去。可别再吃外卖了。”
周钦沂乐呵呵应了。
两人又在屋里待了会儿,直到护士来催,说老人要休息了,才一块儿出门下楼。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周钦沂开了辆跑车,带点儿荧光色,在月下看着特别闪亮。
谈栎有点儿不自在地坐进去。就听轰隆几声引擎声响起。汽车一溜烟蹿了出去。
然而还没开多久,往内环那条路便死死堵住了。他俩堵在城道上,整条路绵延不绝全是车,看不见尽头,挺多人都干脆下车活动,或抽烟或伸展。听说是前面体育馆开演唱会,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周钦沂也把窗户降下来抽烟。
这条路车速爬得比乌龟还慢,四十分钟大概就往前走了十几米。
天色越来越暗,周钦沂的烟也抽到最后一根。他本来还挺乐意和谈栎一块儿堵着。抓着谈栎的手把玩地不亦乐乎。可现在就是再愿意也有点儿不耐烦了。正想下车看看情况,手机突然进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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