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没说话。
窗前烧着的蜡烛越摇越矮,云歇不再停留,推门而入。
一室血腥味。
崔朝归仍躺在床上,闭目面容恬静,方才如何现在还如何,好像没有醒来过。但若是仔细打量,会现她左边袖子堆得很乱,提上一截露出手腕,像是有东西在上面蹭过滚起褶皱,离开匆忙没顾得上整理。
这点细枝末节云歇没有注意,直接伸手,探去床上人颈侧。
其实不需要探,血腥味就属这里最浓最呛,跟翻倒一桶血似的。血抹过床上人的脸颊,钻进床上人的身躯。驱使这具半个时辰前、更早之前就已油尽灯枯的躯壳,竟又充盈血气。
血气鼓动心跳脉搏,隔着皮肉震颤云歇指腹。
忽然,屏风外一阵异动,云歇转目看去,冷声道:“游莲,抓住它。”
游莲一直守在门窗几处出口前,云歇话落,长剑锋芒已出,直指暗中冲出的黑影。
剑风一过,烛芯熄灭。
*
为眼睛着想,游莲翻出根新蜡烛。
引火点燃,光随烛台挪到屏风前,照见地上佝偻成一团的影子。
半身是血——不是游莲刺的,他剑还没到,人就倒下了。
是人吧?
不一定。
虽是手脚俱全,长着一颗头,两只眼睛。瞳仁极黑,烛光一晃上去,骤缩成针尖。嘴跟着一咧开,露出利齿狰狞。
看着真是凶。
外头的杀鬼声在渐渐平息,有扶桑二人坐镇,区区一群傀儡翻不出什么大浪。而主上在里头料理恩怨,也必不会让那些好管闲事的正道人士进来搅和。
提起恩怨,就不得不说起云歇来到不渡域的初衷——有东西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潜入她地盘偷了颗还魂丹。
于是进不渡域,进陌生宅邸,还养了一个人和两条狗。浑来浑去地虚度了几日,云歇差点把初衷忘干净,太费功夫,不如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罪魁祸偏巧在这个雨天撞上来。
见着崔朝归时,云歇便和游莲说,不是她。不是那个掀翻棺材板爬出来的小姑娘,也不是被祸及引魂制成傀儡的崔家二老,更不是那些支杆提线唱皮影戏的空壳。看来看去,谁也不是。还能是谁?
终于见到是谁,云歇竟没觉出多大意外。就是有点难处理。
地上这个烧命线不用命似的唱了半天皮影戏,刚把自己放掉半身血,看上去不用她出手,奄奄一息快死了。
游莲拿着烛台转了两圈,说:“不渡域里的都巴不得剥张人皮披上,就你安着身猫毛不放。真是奇怪,之前居然没瞧出来。”
话出口,他自己先笑了一声,转向云歇道:“怎么这话听起来,我更像是坏人呢?”
不等云歇回答,地上蜷着的一团有气无力开口:“你那座宝库堆着成千上万的宝物,好多压在地底下落灰尘,丢出去你都不会看一眼。我只是偷了最下面最多灰尘的那一个,你怎么这么小气,追杀我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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