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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阁吃穿用度都很阔绰,对人也大方,时常一群信竞生偷跑出去搓一顿,他会顺手结账,他们于是嬉皮笑脸地起哄说他是“地主家的少爷”。
陶颍又琢磨,“上一个吃食堂还拍照的还是明哥,他那是搞对象了,少爷,你这……不会也找少奶奶了吧?”
梁阁夹了根上海青嚼着,没说话,换言之,没否认。
陶颍和张梦冬对视一眼,心下各自惊奇。
真谈了!陶颍回忆梁阁的各个社交软件动态,当然也很少有动态,好像上条还是拍的家里的狗,一条古牧,被人吃力地抱着,文案就俩字“胖子”。
谈得这么不声不响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无,陶颍暗忖,梁阁也确实不是那种谈个恋爱要昭告天下的人。
本届NOI将近700名竞赛生,为期一周,竞赛只两天,一试在第三天,二试在第五天。
g市太热了,g市一中安排的行程又过于离谱,40度的天坐大巴去博物馆听城市近代史。回程时,他们那辆车空调坏了,一群人闷在大巴里,像个充满汽油味的烤箱,心口发堵,梁阁回来就有点头晕,宿舍里其他人在疯狂吹空调。
第二天NOI一试,考完教练上前问梁阁竞赛体验,“怎么样?”
梁阁嘴唇抿得发白,“去医院。”
到了医院就开始解暑,然后就开始反复地高烧发热,一晚上量了三次体温全在39.5以上,再活的脑子都要被烧坏了。
钟教练心疼又头疼,梁阁笔试满分,就算中暑也ak了一试,聪明有天赋到这个程度,满心盼着他争光,这么关键的档口,CCF(中国计算机协会)和g市一中他妈的安排的什么几把东西啊?!
人都急上火了,医院住了一晚上,还在反复高烧,明天就是第二个竞赛日了。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是个男孩子,脸上汗还没熄,乌黑的额发湿成几绺,热得脸颊红扑扑的,背着个书包,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是?”
男孩子一直到进门都神色凝重,听到出声才注意到他,恭谨地低了下头,“老师好,我是梁阁的同学。”
“你从A市来的?”
男孩子压着点声音,不卑不亢的,腼腆地笑了一下,“不是,我正好在g市考试,顺便来看他。”
钟教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交谈声响不大,梁阁却还是醒了,朦朦胧胧掀开眼皮,瞥见床前的人,瞳光一下清明了。
钟教练适时地出去了,梁阁垂在被子上的右手弯了弯,祝余连忙上前握住了他,“难受吗?”
“嗯。”梁阁痛苦地抬起左手,曲肘遮在眼前,嗓音有高烧的哑,“不是在参加论坛?”
这是文学社的福利和传统,社长高二暑假可以和辜剑去S市参加文学论坛,就设在S大,有许多作家,包括某个祝余喜欢的新锐作家,主攻悬疑,笔名叫叶蔽。
祝余之前和叶连召提过暑假可能会去S市,没想到他真记得。S大是祝成礼的母校,也是叶连召的母校,叶连召百忙之中居然还特意带他参观了一趟,在七月烈日还未升起的清早,实在称得上有心。
祝余盛情难却,本着一个准高三生的心境,祝余打破沉默时问他,他们那时候的高考难吗?
叶连召倒是直言不讳,带着些许嘲弄,“我不是考进来的。”他说,他那时候连资治通鉴这四字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爸可看不上我了。”
那时的祝成礼穷得要死,又偏偏傲得要死,得亏顶了张白生俊俏的脸,再土气都天真。
祝余适时地捧场笑一笑,心里却漠然又鄙夷地思量,不是考进来的,靠关系吗?
从孟访朋友圈得知梁阁高烧进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他刚和叶连召吃完饭,前一晚梁阁就和他说有点不舒服,今早他微信上问梁阁好些没有,梁阁也发的是个粉兔子摇头。
可能忧心作祟,他有些火急火燎,冒昧地私信问了孟访。孟访也不知道太多,他们一队人一窝蜂涌医院去,又被教练轰回来,孟访告诉他,“没事的应该,明天还有一天,梁神应该能好。”
结果第二天依旧,祝余心里那股焦躁立刻更上一层,急得口干舌燥。他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就是想去g市,一定要去。
是叶连召送他去机场的,祝余也不清楚他怎么那么闲。叶连召找来的时候他正在订票,火车太慢,高铁也要七八个小时,只剩飞机,上午三趟航班,九点半那趟已经错过了,另有两趟十一点的,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跟叶连召说,带着些显而易见地急躁,他不待这了,他要走了,他要去g市。
叶连召问他怎么了,他垂着眼,只说他好朋友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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