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儿惊恐地望着顾婉清,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眸中满是慌乱。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出任何声音,生怕被旁人现。别院里的气氛本就紧张,白婉儿的突然疯更是让所有人神经紧绷,此刻任何风吹草动都显得格外突兀。
顾婉清的手牢牢地抓着宋儿瘦弱的胳膊,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你……”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知道些什么?”
宋儿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目光在顾婉清和不远处的人群之间来回游移。她害怕被现,更害怕被卷入这场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纷争之中。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宋儿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听不见。
顾婉清看着宋儿惊恐的模样,心中了然。一个小小的丫鬟,在这深宅大院里如履薄冰,自然不敢轻易吐露任何秘密。她稍稍松开了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宋儿,我知道你害怕,但是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会保护你的安全。”
宋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顾婉清的承诺,让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护卫长,又看了看似乎陷入疯狂的白婉儿,心中挣扎不已。
“少夫人……我……”宋儿欲言又止,心中仍然充满了恐惧。有些秘密一旦说出口,就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顾婉清看出了宋儿的犹豫,继续劝说道:“宋儿,你不用害怕。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我就能保护你。如果你不说,万一被别人现了,你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宋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地攥着衣角,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未知的恐惧,一边是顾婉清的承诺,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我……”宋儿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说道,“我看到……我看到……”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都吐出来,“我看到……有人……有人经常来找白姑娘……”
顾婉清的眼睛一亮,追问道:“是谁?你见过他吗?”
宋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见过……像是……像是……”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像是……赵商人……”
顾婉清的瞳孔微微收缩,赵商人?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正是与威胁蒋家的势力有关联的人物。难道……白婉儿与赵商人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他经常来……给白姑娘送东西……”宋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顾婉清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紧紧地盯着宋儿,一字一句地问道:“他送了什么东西?”
宋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敢看……”
顾婉清还想再问,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猛地回头,看到张师爷正朝着这边走来……
张师爷快步走到顾婉清面前,语气不善:“少夫人,您在这里做什么?白姑娘受了惊吓,您不去安慰她,却在这里盘问丫鬟,成何体统?”
顾婉清不动声色地将宋儿护在身后,淡淡道:“张师爷,我只是关心白姑娘,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宋儿是白姑娘身边的丫鬟,或许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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