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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之间,便有些迫不及待,昂然道:
“宁壮士这般大才,何不效劳军中,为燕王分忧?但凭壮士之勇,可谓冠绝三军!届时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岂不妙哉?”
就等你这句呢。张蒙心想,脸上挂了诚恳笑意:“多谢公子珏赞誉,但……在下幼时幸得周老先生相救,才能活到而今。眼下周老先生逝世,周小姐身无可依,吾妻周氏也同在她身侧为婢,于情于理,在下也不能弃小姐于不顾……此次搬木,只为银钱而已。公子珏厚爱,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他说罢,再行一礼。公子珏眉头微皱,神色微僵,抿唇呼气,口中却仍是道:“宁壮士忠义,吾岂会怪罪?”
你脸上可不是那么说的……张蒙腹诽。年轻人就是没耐性,被拒绝了一下立刻不高兴了,好在他没表现得太明显。
“既然壮士志不在此,吾也不勉强。此为十金,拿去罢。”公子珏摆了摆手,身后侍从从怀中取出沉甸甸的十根金条。因为冶炼技术不过关,这金条长得并不规整,只是粗粗的做出巴掌长手指粗的模样来,颜色也颇为黯淡,却的确是十根足金。
张蒙接过十金,低声道谢,又道:“这段时间承蒙众位士兵百姓为在下带路,不知可否将这十金中的五金换做汁水瓜果,送予在场众人?”
“金子是你的,吾无妨。”公子珏淡淡道,朝他扬起嘴角,“若他日宁壮士改了主意,可来吾府上讨个位置做。走吧!”
他一声令下,翻上马背,其他人等也随之驾马离去,匆匆忙忙,很快不见了踪影。
张蒙直起腰背,将五金购置他物,分予众人。在场之人不过为看热闹,却不想竟然白获了许多瓜果汁水,自然眉开眼笑。
方才喝令张蒙的兵卒长拿了他的东西,便有心提点他,低声道:“你这蠢汉,怎地这样同公子珏说话?你那主人有甚么好,你可知你丢了怎样的尊荣么?哼!公子珏是为燕王最宠爱的小儿子,方才他本欲叫你做个小将,你拒绝之后,纵使再去王府,也不过能做个客卿而已了!真是木心石脑!”
张蒙大声道:“多谢这位尊下提点。只是为人一生,若不能尽忠职守,瞧见一点好处便背弃恩人,更逞论做出一番事业?周家待我恩重如山,而今正值危难时刻,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将其弃之不顾?”
“唉,你这人当真愚不可及。”兵卒长轻哼一声,不再多说,只是目光之中多出几分敬意——当今并不推崇臣子始一而终,但如此忠诚之人又会有哪个心眼清明之人嘲弄?
不但兵卒长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在周围听了对话的他人也是感慨万千,对张蒙不住地微笑点头。
其中有个老态龙钟、肤色红润的老者,手提瓜果,面带微笑,轻轻抚须,仔细盯着张蒙许久,才转身离去。
张蒙告别了众人,拿着剩下五金先去了自己之前看见的衣裳店里,裁了一匹光滑些的好料子做了身衣裳,而后又进入首饰店,买了些不很昂贵的精美簪子耳环手镯,最后更是买了些胭脂水粉。
只这些就已经让他花去了三金,剩下两斤张蒙不打算动,放入怀中——其实是丢进了刺青储物空间里,顺便他还把开了瓶塞的生命之水又盖回去了——接着便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颇为热闹,张蒙‘搬木’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许多人不再看他害怕躲闪,而是对他指指点点,眼神好奇。这年头的人也没什么娱乐,张蒙今日的举措已经称得上能谈论一年的八卦逸闻了。
张蒙带着一堆东西回到驿站,周茹在门口等着,见了他便露出一点笑影。她虽然模样并不多么美丽,但眉眼间强势的野性气质也实在惹人注目。大约这种气质的女人在现在的任务世界里不大受欢迎吧?但张蒙倒是看她久了就觉得很顺眼了。
“你做得很不错,比我想象中更好。”周茹迎上来后,低声道,“公子珏是否来了?他向你抛橄榄枝了么?”
“等会儿再细说。”张蒙道,顺便将怀中的这些东西捧给了她,“这些是你的。”
“……我的?”周茹愣了下。
“是啊。”张蒙揶揄道,“你不是我的‘妻子’么?我给你买东西当然正常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伸出手去,亲密地揽住了周茹肩膀,带着她朝里走去。周茹知道,这是张蒙在用并不惹人尴尬的隐晦吐槽控诉她擅自将张蒙变成自己“夫君”的不满,接过了物品,低声道:“下回再有什么决定我会和你讲的,上次也是我太独断了。”
“你的想法都挺好的,主意也不错,多和队友交流交流不是更好么?我可不会误会你什么,只是在奉承你罢了,‘娘子’。”张蒙低声道,露出一个淡淡微笑。
周茹讶然摇头:“好,那多谢你了。反正有个美女变成的帅哥给我买东西,我得意还来不及。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恐怕还不会将咱俩的关系设定成那样……放心,我会用你买的东西的,为了体现咱们‘夫妻情深’。”
“哈哈,那就最好。”张蒙笑了。
第60章踏破千军(九)
公子恒今年二十有余,身材修长,面目俊雅,一袭锦衣华服,腰缠白玉佩戴,发髻整齐,簪以雕花玉饰,风度翩翩,颇为瞩目。
他正自坐在檐牙雕琢的湖心亭内,手持一把剑穗慢慢抚摸,遥遥相望园中清粼粼的一池碧波,眸光深远,神色若有所思。
虽然今日天光甚好,柔风轻拂,乔木林柏间暗香隐隐,池内游鱼摇曳,水上荷花亭亭,身侧有美貌婢子服侍,面前小几上摆着一盘白生生、甜糯糯、精心烹制的软糕,公子恒的注意力却全不在美景、美食、美人上,反倒眉心微微蹙起,神色略有凝重。
不多时,远处走来一个短打长脸的侍从,凑至公子恒身边,低声道:“公子,‘钓叟’前来拜会,现下已至厅内。”
“钓叟来了?”公子恒神色微微一怔。
这‘钓叟’本名不知,据闻是个隐居深山的策士,公子恒十八岁时外出猎虎,不慎跌落山坳,昏厥过去,醒来时察觉自己已被一白发老者所救,那人便是‘钓叟’。
为报答救命之恩,又因察觉钓叟谋略深远,眼界极宽,胸有丘壑,公子恒便求钓叟出山,愿为钓叟养老。钓叟虽在他苦求之下勉强答应,却不肯如其他客卿一般入住府内,而是自己在城中寻了个热闹之处住下,只道是‘为王求真’而已。
因为混迹红尘,钓叟消息极为灵通,对百姓生活,国家政策都有自己一套想法。公子恒受他帮助良多,知道钓叟若无大事必不会前来的,便立刻从容起身,步履飞快地离开湖心亭,前往大厅之中会见钓叟。
公子恒一入大厅,便躬身一礼,道:“钓叟前来,弟子实是心中雀跃。”
——他自然并非是钓叟弟子,但脸皮极厚,看钓叟未曾亲口直白否认,便厚颜自称,对待钓叟更是体贴殷勤,礼仪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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