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重臣们还是第一次打麻将,不过这种木牌游戏倒是与“马吊叶子”很是相近,听过太子的一番解读,在亲自上阵之后,桌面上的四人已经有些融会贯通了。
大明境内不会打“马吊叶子”的大臣几乎是不存在的,只分为打得好的与打得烂的这两种,只要有“马吊叶子”作为基础,学习麻将的度就是飞快的。
在座的四位选手的脑袋都是极其聪明的,而且还会举一反三,后妃们花一上午时间才能掌握的东西,他们只需要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时间,就可以驾轻就熟了。
这些人处理朝政均有自有一套本事,也算是帝国臣子里的翘楚了,玩难度小得多的棋牌游戏就更不在话下了,脑力算计对手出牌完全是绰绰有余。
只是大家还在摸索和熟悉阶段,刚上手就保证一张不打错也不大现实,但四个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做牌。
“二万!”
“薛爱卿可以杠了!”
“……哦~!多谢殿下提醒!”
作为准女婿,某太子自然要给准岳父站台助威,薛国观这排也算是比较给力,再不算开杠的这张,再来一张就能扣听摸宝了。
“诸位爱卿是第一次玩,给大家提个醒。薛爱卿其实不用杠,还可以正常抓牌,不过这样一来,准备胡二万的人肯定就不知道他这里已经有三张了。加上桌面上的一张,也就是说用一万和三万卡二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非要这么胡牌就只能上听之后摸宝了。如果是暗杠的话,也就是有人自己手里已经有三张一样的牌,又自己摸到一张,凑齐了四张。那另外三家就要猜他杠的是什么牌了,因为‘暗杠’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扣下,外人看不见的。如果另外三家有人胡的正是暗杠的牌,那就只能去摸宝牌了!”
李侍问那边正要准备卡二万,辅不明杠的话,户部尚书这特么得卡到地老天荒……
这话让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现场观众频频点头,此等木牌游戏集推理、计算、运气于一身,当真好玩。
某太子也是看在大家都是菜鸟的份上才稍加解释,不然根本就懒的说,就算当时不明白,吃过几次亏之后,用银子交了学费也会领悟到位的。
“八饼!”
辅现在就等着谁给他再打一张三条或者六条就能听牌了,自己摸一张也行,总之形势是一片大好,志得意满地捋着胡子,心里这个美。
“一万!”
上家都把二万给杠死了,李侍问手里握着的一三万也就失去了意义,摸到一张还算不错的牌之后,索性直接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李爱卿,你这还打算扣听么?”
幺鸡看了一眼,就知道户部尚书一不留神就开始进入自坑模式了。
“臣不知殿下何故如此问?”
李侍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认为对麻将规则已经了然于胸了。
“缺幺断九可是不准扣听的,即便扣下胡牌也算诈胡,而且要赔付三家!”
就他这副牌,根本就没有九字开头的尾牌,小鸟和一饼都没有,红中更没有,就一张一万,还特么给打出去了。
这可真是扔牌一时爽,丢张拍大腿的典范啊~!
“这……”
李侍问一看自己的牌面,回忆起太子所说的相关内容,顿时傻眼了,还想往回抓,却被陕茜巡抚左懋第给喝止了。
“哎哎?李大人,落地为死牌啊,哈哈~!”
左懋第高高兴兴的把对方丢出来的一万拾起,然后准备上听这样的大喜事。
“这……”
洪承畴都懵圈了,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他才是李侍问的下家啊,就看着左懋第僭越了位置,从自己眼前把牌拿走。
“没错,确实没问题,洪爱卿用可用一万扣听么?”
幺鸡急忙过去观瞧,不过左懋第到底是后起之秀,脑子甚是灵光,扣听的牌面一点毛病都没有。
“回殿下,臣不用此牌!”
洪承畴明白上听的人可以抢牌,若是自己上听,下家也要上听,那还是可以遵循原来抓牌的顺序的,只不过自己这也牌用一万也听不上去,还得努力摸牌才是。
“六条!”
左懋第将自己没有的废张打了出去,便高高兴兴看了眼宝牌,兴奋的搓了搓手,希望能旗开得胜。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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