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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绫罗丝缎裹挟着霸道的劲力以长虹之势贯穿靡靡夜色,又如丝竹软藤般缠上阿九的四肢。
阿九:“……”
埋伏在暗处的人总算出手了。
他冷笑着拧身向后飞掠,硬生生将潜藏在暗处的四人扯了进战局中心。那四人皆是婵姨的手下,被阿九这么顺势一带,一个个重心不稳地踉跄了几步,持着绸缎的手却不肯松懈,反而顺着阿九的动作,一齐斜空翻身退后。
须臾,四人只觉没手上一松,顿时失了牵引,愕然向后倒去。
断了?
她们手中足以冰丝化刃,柔韧无双的雪缎竟然断了?
对方既无兵器,又无人相帮。这怎么可能?
河这头,是四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河对岸,是一人负手傲立,身后凭空乍现的黑雾聚沙成型,织就出一胧飘摇鬼影。
黑雾中心的阿九挑眉轻笑,道:“谁说我是一个人?”
婵姨:“!”
传说无寿阁阁主伴有四使,所到之处皆有鬼影相随,所杀之人,皆尸骨无存,因其凶骇非常,所行之事不似活人可为,故得名鬼煞。
鬼煞同阁主,必戴鬼面。
婵姨定了定神,回想阿九方才的言语。
他说,我都不戴面具了,你戴什么面纱?
“鬼……煞?”
阿九摊开手,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我够格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吗?”
婵姨凝神静气,道:“相传无寿阁这一代阁主身边没有鬼煞出没,公子当真是鬼煞?”
“这还有假的吗?”
婵姨故作玩笑,道:“万一公子不是鬼煞,而是无寿阁的阁主呢?”
阿九眨了眨眼,笑言:“这么抬举我?”
“听闻历任鬼煞皆听命于当时的阁主,对其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我却知人心最是善变,怎可能百年来凡是继任鬼煞之名的人都对阁主忠心不二,各个心甘情愿地同生共死。想来他们虽在阁中地位尊崇,怕是依旧要受阁主的牵制,不过与其他阁众一般,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罢了。故而他们的身上,定有点墨的痕迹。不知公子可否容我一看?”
“霓裳楼的人,倒是对无寿阁的事情挺清楚啊,”阿九调皮道:“谁告诉你的?”
婵姨:“公子还未答应容我验明身份呢?”
“答应?我不答应。”阿九摇头,面露为难之色:“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家的说要看我,不太好吧?”
一会儿被喊作夫人一会儿又被认作小姑娘的婵姨噗嗤一笑,摇头道:“公子既不肯让我看,那让他看如何?”
“少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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