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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想要探明详情究竟,只是现在却并没有时间追问,后背上的黑色触须几乎已经覆盖了他整个手背,正顺着脖子往脸上攀爬。
何洲早就注意到方婪身上的不对劲。但是眼前这个青年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他竟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他修炼的某种特异功法。毕竟方婪脸色平静,眼神也毫无波动,这时忽然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心头一亮。
随即有些小心的开口说道,“阁下受伤了?”
方婪眉头微皱,有些纳闷自己是怎么突然间从“道友”上升到“阁下”的?
何洲还当是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不满。心中警铃大作,说的也是,若是对方真是如他猜测,乃是当世大能夺舍重生,自己用平辈尊称已经是大大不敬了。
立马就改了称呼,“前辈……晚辈道行浅薄,不识泰山,冲撞了尊上,还讫尊上宏量。”
方婪被对方文绉绉一段话弄得眉头更加皱紧。但是对方口气里的小心尊敬之意已然表露无遗。
这个……这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何洲看出方婪脸色更加变化多端,心中惴惴,目光落在白泽身上,顿时又说道,“是晚辈唐突了,这着些许的阴邪之气前辈自然不用放在心上,就算前辈如今道行被限,白泽素来为天下正道之表,也自能令邪狞退散。”
他这么说着,同样也是在试探对方。
若是这人真的是白泽之主,那么他就真的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方婪已经断定这人是误会了什么。
他看了眼已经自发窝在他肩膀上的小兽,索性顺水推舟,有所保留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是受了邪狞侵体,而它,现在却使不上力。”
何洲目光变了。
方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随即补充道,“大概是它现在还太弱了。”
小兽立马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跃而起。“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是马上,他又垂头丧气把自己盘成了一个白团子,窝在方婪肩窝里不动了。
一副被人戳中伤心事的样子。
方婪把小兽拿到手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毛。然后看着何洲,“你可有别的办法?”
何洲心里先是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更加敬畏。
现在,还,太弱?
难道,白泽不但已经认他为主,还成为了他的本命灵兽?
那可就……!
正是因为本命灵兽,才会受到对方本身灵力的影响。对方现在估计夺舍不久,修为才刚刚起步,因而灵兽的修为威能也受到压制,才“还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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