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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一下。”他如是要求,也是命令的口吻。
我依言在他脸上印了一吻,可是他的黑眼睛里都是不满足,忽而他松了一只手去点自己的唇,“亲这里。”可我人在他的背上啊,少了半边支撑顿然往下滑,他就顺势将我往身前一揽,不及反应唇就被封住了。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因为高度问题,我被他压进怀中又控住后脑仰起头,承受着攻城掠地般的强势深吻,连气息都换不过来,牙齿一松开,他的舌便席卷了进来,到后来嘴唇都被亲得发麻了他才甘心退开。
在我不停喘气里,他又将我背起在背上,而行走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我却发闷,怎么有种背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其实是只腹黑狐狸的感觉呢?光是现在就已经把我给吃得死死的了,那以后在家中还有地位吗?不行,我得有对策才行,强势霸道的男人必须要控制,否则家里就养成了一位大爷。
默默哀怨终止于回到村口时,远远见木叔好似等在那处并且还在来回焦虑地走,看见我们时惊急地飞奔而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木叔如此不淡定。
“公子,夫人,你们快回去。”
阿平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
木叔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阿平蹙了蹙眉,“有话直说。”
于是,木叔道:“有人来了。”
心下一咯噔,难道是……阿平的祖父又派人来催了?这本就是个压在表面平静下的隐患,只是不确定何时会冒出来。算算时间有好长一段了,该来的总会来,躲都躲不掉,而且今天是阿平的冠礼,恐怕也是掐准时机来的。
阿平顿住脚,转过身就要走,被木叔拦住:“公子你去哪?”
“你和他们说,我暂时还不回去。”
木叔面露焦急:“不能啊,公子三思。”
这时我也不作声了,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来左右阿平,只见他偏转头往家门口看了眼,淡了声道:“我去和他们说清楚。”
重新背着我往家门口而走,但我下意识地回眸看了眼身后,心不由更沉,木叔那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严峻与紧张,甚至眼神里还有一丝担心。恐怕这次阿平祖父派来的人不简单,也或者已经是下了最后通牒吧。
屋门是半掩着的,阿平站定在门前后也没什么顾忌地直接推了门,室内无人,静悄悄的。我想让他把自己放下,但因为紧张而嗓音卡在了喉咙口。
穿过堂屋时就感气氛不对,一眼就看到庭院里站着几人,正是上回来的几个身着玄衣者。他们闻声转头过来,看清是我们时立即轻唤:“公子。”可并没有迎走而上,只站在原处恭身而立。很明显阿平的步履滞了滞,再走出两步他就松了手将我从背上放下,低声对我道:“你先在这等我。”
看着他独身往内而走,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是脚底被按压的狠了又没受伤,自是不会虚弱到站不稳,可这会儿我却有种腿软漂浮的感觉。当阿平走到远门口处时,明显浑身一震,身体线条都僵硬了。
手握成拳,发现掌心已经满是冷汗。咬咬牙,没有犹豫地朝他而走,却没想他回过头来面露怒意的对我低喝:“让你站那没听到吗?”
我惊愕在原地,一时间脑子变成空白。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怒色对我,而我也失去了判断,就呆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门内。依稀有语声传来,可脑袋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仔细,只反反复复地想——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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