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休满脑子毫无逻辑的胡思乱想,不时偷瞄闻哲,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加上一条胳膊行动力受限,洗得并不认真,完全是靠本能在动作。
直到闻哲伸手关掉花洒,把浴巾盖在了屠休脑袋上,他依旧表露不出疑惑以外的任何情绪。
闻哲顺手帮对方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再把一脸茫然的对方拽出浴室,却没有给他拿替换的干净衣裤,反而用衣帽间里储备的医用康复肩托给他重新固定了肩膀,随后又用消毒水为他清理了脚底的伤口,再把医用防水贴糊满了他的脚底。而后就这么把光着的屠休丢在了那里,开始动手剥掉了自己身上已经半湿的衣服,同样一股脑塞进垃圾桶,转身去浴室收拾自己那身狼狈。
屠休等待已久的“答案”与闻哲的说辞相反,清晰的留在后者左肩。落痂的地方泛着新皮肤特有的颜色,未落痂的地方则像花瓣上点缀的点与线。
果然是个讨厌的骗子。屠休不满与疑惑夹杂:可眼下究竟算是什么状况?对方又究竟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当时在海边,他凭本能在闻哲彻底否定和自己在一起的可能前打断了对方,说:可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你说思想会随着时间产生变化,我的想法自然也会改变,不是吗?我那时候的确不确定,自然只可能是一种想法,是一种不确定结果的可能性。现在即便没有可能,我也会创造可能,无论如何都要跟你在一起,成为唯一能在海边,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人。
又一次凭本能的脱口而出,犹如理所当然的宣言。
闻哲耐心的听完了对方的剖白。的确只是耐心,再没有其他的情绪,更没有表示接纳或拒绝。
随后,他的精神本体就突然恢复如初了。
的确很突然,仿佛在屠休眨眼之间,且由他亲眼目睹。
屠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是自己的“陷阱”还来不及奏效,由自己提议的“利用”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闻哲的“域”再度变化,时空节点也随之改变,他们来到了这位陌生的造物主所在地,这让屠休觉得此前所目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真实。
如果对方用恼怒、谩骂等方式来发泄情绪,或许屠休还能理解,眼前这种的情况他却从来没见过,因而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茫然地盯着浴室里水雾中的那道轮廓。
肯定不会是上床。这点毋庸置疑。就像闻哲说的那样,只有自己这种不三不四的脑子,才能随时都往那方面想。可正因为如此,反而让眼下的情况更为诡异了。
“70%共感”是他才刚从对方口中听说的概念,或高或低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甚至相比起现在,之前那种只有自己能锚记对方,只有他们彼此能看到对方的环境对他来说更为有利。
对方完全恢复后,按道理应该是要一起回到长惟那边,为什么却拐弯抹角的“绕道”这里?是为了去见什么人吗?而且不是单方面共感就锚记过去,而是希望对方也能看见自己的正式会面。
不会恰好就是这位闻哲用来锚记时空节点的陌生造物主吧?如果是,理由是什么?如果不是,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等闻哲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气走出浴室时,却发现屠休还保持全裸的模样杵在那里,难免瞪大了双眼,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把屠休拽到了侧面墙上悬挂的一排抽屉前,分别拉开放着内裤和袜子的抽屉。
“自己穿。”
闻哲说。
屠休得到命令,才像部待机已久终于被主人面孔点亮屏幕的手机,异常乖巧的各抽出一样往自己身上套。尽管单手有些困难,却不至于做不到。“趁机撒娇”这种以往绝对会做的选择,此时却被他彻底抛诸脑后了。
等他回身准备问闻哲其他衣服在哪里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坐在床边,用跟对待自己完全相反的粗暴方式往脚底和左肩倒医用消毒水。包扎的方式也是同样。
疼痛让闻哲皱眉,却是一声不吭。消毒水和血混在一起,伴着古怪的味道在他脚边的地上积成一小滩,而他只是抽了几张纸巾扔在地上,任由纯白色被浸润出淡粉色。
某种深植于骨髓的东西,仿佛从闻哲不经意的举止中呈现出清晰轮廓,佐证着他是一个对待自己比别人更冷漠的人。
“你去选两套衣服吧?你我各一套。”
闻哲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却没有抬起头,语气也与他对待自己伤口的粗暴方式不同,依旧温和且礼貌,呈现出一种完全把选择权交给对方的恰当方式,紧随其后的补充说明也是同样,“普通一些。不会引人注意那种。尺码虽然都是我的,你应该也能穿。领带和墨镜一类的配饰在左边那个抽屉里。存货不多,也没有太贵的牌子或太花哨的款式。你只能将就一下了。”
屠休听到途中就已走向挂架,犹如本能般依照对方的话行动。
不涉及到泳裤的时候,屠休的品味绝对毋庸置疑。闻哲简单扫了一眼对方递到自己面前的衣裤,伸手接住,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等他穿戴完毕,却发现屠休还在反复尝试单手穿衣的“新技巧”,可惜屡战屡败。尤其那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更是直接把他逗笑了。
很浅,也很短暂。在屠休察觉前闻哲就收敛了情绪,主动伸手帮了对方的忙。
二人距离极近。屠休半垂着视线,盯着对方的手指,看着它们穿过织物,帮自己系上胸口的纽扣,视线略微向上,不经意间落到对方的额角。他试图寻找那个缝过针的伤口,但它已经消失不见。对方的表情与初识时并无二致,依旧平静得不可思议,动作也温柔得不可思议,就连黑檀色的眼睛都染上了微风略过水面般的涟漪,动人心扉。
——这是什么?
屠休脑海中冒出了许多互相纠缠的陌生设论与论点,唯独没有结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面对闻哲的时候,就像被抛掷到昼夜交替的时间点,无法确定下一刻究竟会是日升还是日落。
但。
从此刻起,无论日升日落,于他而言,甚至在他尚未察觉以前,已经尽数囊括于眼前一人。
“闻哲。”
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主动凑近对方,后者却轻而易举的抽回,击碎前者心底暧昧不明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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