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会这般呢?
明明她两个都想要......
小孩儿直觉是灵敏的,她似乎察觉到了兄长的难过,犹豫了半晌,终归兄长大过一切,她胸脯上下起伏好一阵,才将香囊恨恨地丢给他。
这一丢没有留情,劲直砸去了郗珣的胸上,那香囊又滚落去了马车角落里。
妹妹砸兄长,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可今日燕王一点儿也没生气。
郗珣郁闷消散的干净,他声音听着慵懒而又得意,笑着夸赞他的小姑娘。
“明日阿兄带你逛街,这种草编街上多得是。”
谁知小姑娘听了他这话,不知怎么的起了后悔的心,离开自己座位想去抢回那个香囊。
“不要!我不要那些!”
郗珣本来不打算跟她玩闹,怎知这小孩儿出尔反尔,他冷着脸在她之前将其拿到了手里,丢去了自己身后。
马车内昏暗,只车窗处有着极浅的光。
朦胧昏暗中,小姑娘小小的个子,手臂也纤细,奈何郗珣却是身姿修长挺拔的,她绕过他左右企图抢回,也总是差了些,她连香囊的面都没见到!
小姑娘灵动的眸子转了转,便猜定是兄长偷偷藏在身下了!
真是可恶!
珑月怒极之下用双臂抱住郗珣的腰身,单手绕过他去搜查他的周身。
她才抱上便听到兄长声音发寒,似乎咬牙切齿:“珑月!”
一片昏暗中,珑月还顾什么?她一番摸索果真终于摸到了那香囊穗子,就说怎么摸不到,原来是被兄长压在手掌下。
郗珣并没有用力,他见小姑娘与他贴的极近,二十多岁的男人起了些恼羞之意。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划过小姑娘的发鬓,压抑着情愫。
“珑月,快松开——”
恣意惯了的小孩儿如何会听?
珑月半点儿没察觉到二人间有何不妥,下了狠劲儿将兄长锢着,去掰开他的手,她自诩力气大,今日又是发了狠,奈何仍是比不得兄长两根手指轻飘飘压着的力道。
她眼睛冒火,胸膛起伏的厉害,小恶龙咆哮道:“究竟是谁要松开?要松开!也是你!先!松!开!”
郗珣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将头侧过去,离她远了些,“你现在连兄长也不喊了?”
“不喊了!”
珑月终于松动郗珣一根手指。
如此恰巧,此时车身一晃。
珑月本就没有倚靠,如今整个人措手不及不受控制的膝行了两步。
身子重重往前跌入兄长怀中——
小姑娘香软的身子整个跌了进去,那少女胸脯控制不住贴上了身前人紧实的腰腹间。
征伐沙场多年的郗珣又怎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身姿?他惯穿宽袍直裾,瞧着高而瘦,谁又知那衣袍之下,腰腹之间,皆是一块块紧密硬朗的肌理。
珑月小巧的琼鼻撞得酸酸的,连带着脑子都撞得有些混沌。
她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鼻尖通红,眼中也氤氲出了酸涩泪意,埋在兄长怀间许久才“呜”了一声。
“还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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