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地完成了自己对自己的约定、成功地执行了自己的计划、也成功地和斯夸罗说上话向他告白了。
只是她也失败了,斯夸罗到最后都没有接受她。
赫妮的办公室向来都不怎么热闹,除了埋头苦干批阅文件的少女外,有的便是无尽的公文。尤其是在最近,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后,她的办公室就更加地冷清了。
玛蒙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看着刚把最后一份文件审阅完毕并签上自己大名的赫妮,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他也算是看着赫妮瑟斯长大的,虽然不像斯夸罗那样和赫妮那般亲近,但是凭借着过去的十多年的相处再加上如今恢复的、当年的记忆,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了解赫妮的人了。
望着现在这样的赫妮,他的感觉多多少少有些复杂。
虽然他也知道,对巴利安而言,这样的赫妮瑟斯其实更加适合。
冷静果断,严谨理智,甚至还有冷血无情,身为上位者应有的特征,在如今的赫妮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如果不是有赛薇在一旁拦着劝着的话,估计xanxus早就在赫妮改变的一开始,就把巴利安扔给赫妮,自己则是带着赛薇去享清福了——虽然这些年他也没有处理多少巴利安的事务,顶多是在彭格列内部聚会的时候冒个脸罢了。
“你这样真的好么,”看着赫妮活动着筋骨然后坐到自己对面后,玛蒙叹了一口气,“你就真的不觉得难受么。”
听见玛蒙的话,赫妮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难受的,我不是从一开始就猜到结局了么?一切都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
赫妮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只是语气稍稍放得有些缓和,听上去不像是在他人面前那番冷淡。
从某种角度而言,也算是给了玛蒙一些优待吧。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捧起了面前的茶杯,还没有冷掉的热茶氤氲着袅袅水雾,模糊了他面前的一切,“为了斯夸罗变成这个样子,收敛起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感情,你这样真的不难受么。”
赫妮一晒,她知道玛蒙是在关心自己,否则一向爱钱的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只是……
“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我只是累了罢了,”她耸了耸肩,玛蒙是巴利安几个干部中难得的头脑派,和他讲话她一点都不用花力气。也或许是因为他一直维持着婴儿的外貌吧,所以和玛蒙在一起时,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代沟。
“既然累了,就更不必这么伪装自己吧?”
这样不是更累。
赫妮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呡了一口她一直钟爱着的黑咖啡,“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其实并不是什么伪装,而是最初的我呢?”
如果她说,最原本的赫妮瑟斯,其实就是这幅样子呢?
玛蒙一愣,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赫妮瑟斯,又想起了赫妮她从未去上过黑手党学校的原因,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能说你的伪装瞒过了所有人。”
难怪boss一开始就把赫妮当作继承人培养,难怪一向疼爱女儿的赛薇在这一方面从来没有反对。
他原本以为赫妮是长姐的缘故,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真该说xanxus他们不愧是赫妮的双亲么?还是说由于从前赫妮只亲近斯夸罗的关系,以至于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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