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79章 调查受阻（第1页）

姜姝反问道：“你觉得需要一桩时间跨度长达十年以上窝案证明自己？”

“纪委书记查腐败难道天地义事儿？”

“具体查案得靠纪委绝大多数同志，可他们……别说普通办事员，就各室主任和副书记们都在纪委十年以上？查出窝案固然痛快淋漓，若追责任，恐怕多数纪委同志都脱了干系，要牵连组织部、监察局、审计局等部门，去年联合调查组查了一阵也了了呢。”

方晟愣，立即想到红河管委会副主任程振高也参加了联合调查组。当时市纪委正在查一桩行贿案，手紧张，便到处调干部，红河管委会也分配了一个名额。方晟本想派明月到基层见识见识，顺便捞点政治资本，料动身前晚突然重感冒。因参加员必须副处级以上，无奈下方晟临时通知程振高救急。

倘若一杆子扫下去祸及程振高，倒真心怀内疚了。

姜姝续道：“站在角度讲，安安稳稳坐好个位置，每年按常规查处几桩处级以上贪腐案，收礼收贿，做事原则分寸便足够，几年哪怕叔叔退下了，凭他影响力再提携一把成问题。象你远大志向，做到副部就心意足……说够清楚了？”

方晟原本兴冲冲而，指望和姜姝联手做桩惊天动地大事，此时尤如被迎头泼了盆冷水，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半晌吱声。

“太现实了，吗？”

姜姝察觉他失望，问道。

方晟说话。

她缓缓道：“很抱歉，也许境界远远达到你高度，脑子全个利益得失，本质上跟榆洛那班蛀虫并无区别，但……到双江目就顺利晋升，想制造麻烦，真……很抱歉！”

“，许你对，”方晟终于开口，“做到厅级干部了，时思想那单纯幼稚，总想着凭一己力能改变什，其实什都改变了，对？”

他越说姜姝越觉得安，连忙说：“如果你执意要查，纪委可以配合，建议限度、范围地查，规模能太大，要闹出过于恶劣影响……”

“让想想……”

方晟收拾好材料无打采离开纪委，原本两心默契今晚个久别重逢，会儿绪再提，也自然而然地取消了。

坐在办公室，方晟思翻腾，感觉到前所未沮丧和挫败。

从三滩镇到红河，知自己年龄大了魄力愈如昔，官做得越大阻力越大，总力从心事一大堆，每件事都让他头疼好一阵子。他逐渐理解爱妮娅消沉，在最基层一瞪、一拍桌子事，如今总要完了地协调，最终未必成功。

偏偏时办公室主任送各个组报材料，翻看几份，通篇充斥着官话套话，四平八稳叙述，滴水漏总结，痛问题，当下一怒气直冲脑门，“哗啦”全部甩到地上，冲知所措主任嚷道：

“都写什东西，给统统撕掉！通知八个组下午继续下基层调研，材料过关一个都别想！”

主任狼狈堪地蹲在地上捡起调研报告，逃一般跑出办公室。

下午两点多钟，方晟沉着脸到各科室巡视，果然所全部下了基层，只剩下干部监督科毛顺峰等埋头在堆积如山材料里撰写报告。

几个副部长办公室门也锁着，只周宁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见方晟推门进，镇定地解释说下午接待一位上访干部，明天去基层。方晟淡淡说要把关好调研报告质量，然关门就离开了。周宁瞅瞅他背影，屑地啐了一口，继续研报纸。

隔了会儿安如玉拿着介绍信到组织部谈话、办理手续，撞了个闭门羹，一问才知道所员都被打下基层了，遂顺势到方晟办公室。

方晟正拿着材料踱步、沉思，见安如玉敲门进点了点头，说：“本李部长约你谈话，临时事下了基层，由履行一下程序，反正就走过场事儿……”

说罢打电话叫李婉珑负责记录，方晟三言两语讲述了组织上对安如玉在红河工作肯定，交流到梧湘意义和目，并代表银山组织部提出几点期望等等。安如玉则感谢组织关心和培养，表示到梧湘将一如既往、踏实工作，决辜负领导期望云云。

谈话结束安如玉规规矩矩垂头道别，由李婉珑领着到办公室出具介绍信，其它手续等相关部门员补办。

安如玉前脚刚走，陈景荣脚赶到，进大刺刺坐到沙上起郎，以质问口吻道：

“方部长也太仗义了，离开红河一个月先挖掉三位年轻干部。居思危你当许书记面要，话说挥手放行；上次市委借用明月，好&xeoo了茅秘书长面子又勉强答应；干脆打招呼调令直接到管委会，方部长，管委会总共就几个毛，左调右调，叫玩？”

方晟习惯忍受他无礼，微笑道：“陈主任砍三斧头只认第一下，当初居思危从市委办到红河就约定叫挂职锻炼，年期市直机关也顺理成章；明月嘛茅秘书长找许书记要，因编制问题暂时借用；安如玉到梧湘省委组织部直接作，每年各市区都交流名额，很多框框条条限制，今年侧重于年轻女干部、副处级等等，安如玉正好符合各项条件，调令下时都知，呵呵。”

“谁责任管，反正组织部门要帮把配齐了，出三个补三个，另外至少配个年轻女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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