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绯见识过宋珩动怒的样子,当?下?见她不管不顾地上床去睡了,半分不将晋王看在眼里,不免替她忧心起来,心内盼着晋王沐浴回屋后,看在娘子尚未好?利索,莫要动气责怪娘子不懂规矩才是。
不多时,宋珩披着松松垮垮的衣袍往屋里进,欲要抱施晏微上床去睡,却见春绯神情不安地立在塌边。
即便她这会子垂着首不敢看他,宋珩仍是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遮住脖子下?宽厚结实的胸膛。
“禀晋王,娘子洗漱完,已去里间歇下?了。”
春绯弯腰屈膝行叉手礼,强忍着俱意颤声说完,不敢直起身子。
宋珩听了,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令她退下?,自去取来药膏替施晏微抹上。
施晏微面上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态度,然而手上挥动扇子的动作,却不得?不因他借着擦药而刻意作乱的修长手指停下?,扇子掉落的那一刻,施晏微难耐地仰起脖子,双颊染上薄薄的红晕,两手抓住软枕。
宋珩借着烛光将这一幕刻进眼中,在她迷离的目光中扯去身上的外袍和里衣,露出他那肌肉坚硬、健硕强壮的上身,牵起施晏微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娘子是姑射神人一般的人物不假,可我的相貌和身段都不差,多少画上的人亦比不过我去;我如今的权势地位亦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和双手在战场上厮杀得?来的,又岂是那些个纨绔子弟可以比拟的,娘子为何就?是不肯拿正眼瞧一瞧我?你?若肯忘掉从前的龃龉,试着接纳我的好?,我不信你?果真是满心满眼皆空。”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像极了开?屏的雄孔雀。施晏微心里觉得?好?笑,暗道?他就?是再好?,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天底下?没个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他口口声声说着纨绔子弟比不上他,可他侵犯她,囚禁她,威胁她,又有哪一桩哪一件是正人君子能做得?出来的事?
难道?就?因为他相貌有身段,有权势有财富,便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视没有好?家世的女性如玩物,被?他盯上后便要出卖身体,躺在他身下?乖乖地张开?腿由他亵.玩.狎.昵吗?
宋珩久久得?不到施晏微的回应,胸中不免生出些烦闷感来,可转念一想,他与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可慢慢地叫她回心转意;以她离经叛道?的执拗性子,四日前才被?他那般磋磨,如何能这般快就?淡忘释怀呢。
思及此,宋珩的那一丁点怒意须臾间烟消云散,光着膀子起身下?床吹灭蜡烛,于黑暗中摸上床榻后,还同昨日一般从背后紧紧拥着她安歇。
他身上太热,施晏微被?他烫得?睡不着,就?连那团扇扇出来的风似乎都成了暖风。
窗外夜色愈深,绿树深处蝉鸣阵阵,空中皎月光照千里。
施晏微耳听着那些蝉鸣声,抬起眼皮看着头?顶上方的床帐,耳畔传来男人匀称的呼吸声,本能地以为他睡熟了,轻轻取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
宋珩陡然怀里一空,登时极为敏锐地睁开?睡眼,大?脑随之恢复清明,大?手一勾不偏不倚地将施晏微捞了回来,继而紧紧禁锢在他温热的怀抱里。
施晏微颇有几?分忍无可忍,懒得?与他绕弯,直呼他的名讳开?门见山地道?:“宋珩,我热。”
宋珩闻言,故作退让,松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与她拉开?些距离,握住她的丰盈用心感受,先前不过堪堪能填满他那宽大?的手掌,现?下?竟是填的满满当?当?。
“想我了?”
宋珩稍稍收拢不甚安分的手指,嗓音带笑。
施晏微再次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似乎满脑子都是那档子龌龊事,心内自忖他哪天死在这上头?才好?。
宋珩这两日看多了她冷冰冰的样子,便有些想瞧瞧她羞愤瞪他的模样,勾起唇角揶揄她道?:“可是又恼了?我不过与你?玩笑一句,怎的当?真。你?尚在病中,那处亦还未好?,我若真遂了你?的愿不管不顾地与你?做上几?回,岂不真成了衣冠禽.兽?”
罢了,横竖他说这样的浑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必与他置气。
施晏微不睬他,只收回目光背过身去。
宋珩却是不依不饶,扳正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两腿分跪在她的腰际,覆上她的唇与她交吻。
施晏微的小腹冷不丁地被?他了一下?,急忙伸出手去推他的肩,一脸防备地望着处于上方的他。
夏夜的晚风透窗而入,吹动素色床帐,却吹不散帐内升腾而起的热浪。宋珩亦怕惹出火来,只得?浅尝辄止,利索地从她身上下?来,离她远远的。
此后的大?半个月里,宋珩皆是隔一两日就?要宿在别院里,饶是施晏微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半点好?脸色,他亦乐此不疲,只要能像现?下?这样抱抱她揉揉她,他的心情就?是愉悦的,是他见旁的任何人、做旁的任何事都代替不了的。
转眼进入下?旬,施晏微身子渐好?,洛阳城中开?始传出宋珩在外头?置了一貌美外室,许久不在府上和官署的流言。
程琰不知宋珩养在外头?的女郎就?是去岁那位在长安城中出逃了的杨娘子,只当?他是失去杨娘子后有了新欢,且他去得?颇勤,少不得?担心他被?那小娘子勾坏了心智,是以待其余同僚走后,单独留下?求见宋珩。
宋珩端坐在书案前,面上喜怒不辩,手里把?玩着一支做工精良的檀香木紫毫,耐着性子让程琰坐下?,询问他有何事要禀。
程琰浓眉微皱,拐弯抹角地道?:“卑下?不解,节帅既早有心自立,缘何迟迟不入主上阳宫?”
“程司马果真不知?”
宋珩凤眼微眯,垂眸反问道?。
程琰闻言,眸色一沉,明知故问:“如今定陶王尚在,晋王可是有所顾虑?”
宋珩不置可否,知他此番意不在此,不过随口提上一句,只将话?锋一转,嗓音低沉地道?:“程司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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